看来醒了有一段时间了。
他把她手里的手机拨到一边,分开她手指,与她掌心相贴。
“在干嘛?”
安枝予支吾一声:“没、没干嘛。。。。。。”
都结巴了,还说没干嘛。
不过她不说,靳洲便没再追问:“什么时候醒的?”
“刚、刚醒。”
看吧,撒一个谎就要用一个又一个的谎来圆。
靳洲带着她手从枕头下拿出来,再将她侧搂过来,一双看破却不说破的眼睛,凝着她。
她真的很不擅长说谎,这才盯着她看不过几秒,就眼神闪躲。
靳洲笑了声,捏住她下巴不给她把脸低下去的机会。
“给你定了几套晚礼服,中午去我那的时候试给我看看。”
“哦。”
一个字,说得不惊也不喜。
靳洲眯了几分眼角:“中午有事?”
安枝予忙摇头:“没有!”
两个合盖一条毯子,毯子边缘遮不住她肩胛的一抹红,靳洲用拇指指腹摩挲着那块:“今晚把那只镯子戴着。”
昨天他只说晚宴,却没说是什么样的晚宴,安枝予刚想细问。
“今晚是方趣集团周年庆,到时候会有很多媒体到。”说到这儿,他目光从那一朵红移到她脸上:“今晚闫嗔也会去,到时候你们可以作伴。”
安枝予眼睛一亮:“她和岑颂和好了吗?”
靳洲略作吃惊:“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这两天啊!”
真不知是她心思浅,还是对面这人表情藏得太好,安枝予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
靳洲把嘴角的笑压住:“这样的话,不知晚上她会不会去了。”
“没事,我上午——”
话说到这里戛然而止。
靳洲眉棱微挑:“上午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