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听他说,”奶奶一语戳破他:“他从年前就开始琢磨这事了,有时候半夜我醒,都能看见他披着衣服坐在书桌前——”
老爷子脸都恼红了:“你就不能给我留点面子吗?”
老人家这么煞费苦心,安枝予便从靳洲手里接过那张红帖:“那孩子的名字,就从爷爷起的这些名字里选!”
老爷子一听,略有浑浊的眼都清亮了不少:“真的吗?”
“当然啦!”安枝予用胳膊碰了碰旁边低头不语的人:“这个家,我能当吗?”
他能说不吗?
靳洲无奈又纵容:“能。”
午饭吃的是中餐,有岑颂在的地方,厨房非他莫属。
“昨晚没闹人吧?”
靳洲睨他一眼:“你在说你自己吗?”
“我又没喝醉。”岑颂还了他一记意味深长的眼神:“倒是你,七八分的醉意,最危险!”
靳洲不搭他这话题:“你们家孩子的名字,你起好了吗?”
那么能说会道的人突然叹了口气:“等生下来再说吧!”
“怎么了?”
“我昨晚梦到又来了个小书屹。”刚刚他是轻叹一口气,这会儿,他又重重地长叹一口气:“你说要是再来个儿子,我可怎么办!”
靳洲笑了声:“想想三个男人,围着你老婆一个人转的画面。”
他这话简直就像一把刀戳在岑颂的心窝上。
岑颂咬了咬牙:“那我祝你一下来两个儿子!”
“不会!”
短短两个字,让岑颂逮到他把柄似的:“你小子终于说漏嘴了吧!”
原来也是个重女轻男的!
庄园里有一片冷杉林,午后阳光晒得人慵懒又惬意。
长椅刚好落在太阳下,被靳洲手举的太阳伞下,安枝予枕着他腿,在念那张红帖上的名字。
“靳共秋。”
老爷子取的每一个名字,后面都写了出处。
“出自,已行千里外,谁与共秋光。”
“下一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