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做一名优秀的指挥官?”
“不是,是有个家,有人等我回家。”
……
吃饭的时候,展煜告诉孔淮殊:“朱老板死了。”
孔淮殊舔了下唇,舌尖卷走奶渍:“怎么死的?”
“他那种民用星舰根本跑不过虫族的战舰,也没法侦查虫族星舰的动向,可能离开小星球没多久,就迎面撞上了虫族。”对于死因,展煜只是一句带过:“他们一家被俘,做了孵化床,找到他时孵化已经进入后期了,直接帮他解脱了。”
这人该死,他的自私和怯懦害死那么多人,最后也算自食恶果了,没什么好说的。
展煜已经吃完了,餐桌和厨房的残局自有智械来处理,看孔淮殊还要再吃一会儿,他就先起身了,“我去趟医院,看看大哥。”
“哦,对,昨天苏澄就说他醒了。”孔淮殊三两口吃掉剩下的三明治,“我和你一起去。”
可惜半路上孔少爷接到通知,公司那边出了点小状况,不得不先去处理,于是最后只有展煜带着花出现在病房里。
占据整面墙的屏幕上,正在播放展煜接受采访的视频,记者的问题是:“您是什么时候加入的蛇鹫呢?据我所知,您这些年一直在外留学,而且在学校还是留下了相当多的……嗯,痕迹。”
痕迹——特指那些横行霸道、处处犯蠢的事迹,以及一叠又一叠挂科成绩单。
这个问题,无疑也是帝国民众们最关心的问题,这些天陆陆续续有展誉的“朋友”在星域网上发帖,证实展指挥官征战沙场建功立业时,那位展二少也正在各色Beta身上征战呢,时间线上来看,绝不可能是同一个人。
对于这个问题,展煜也早就想好了应对之策,镜头前的年轻指挥官从容不迫道:“那是我的孪生兄弟。”
于是接下来的话题,就成了一出“王子落难记”。
展灼脑袋也被剃光了,坐在病床上抱着一碗果切,斜睨了进门的展煜一眼,冷嗤一声:“你可真特么能编。”
展煜对此也不否认,进屋后把蔫了的花从花瓶里抽出来,又换上新的,这才搬过椅子,坐到病床边。
他恢复记忆后,对展灼说的第一句话是:
“哥,谢谢你。”
展灼咀嚼的动作停住,转过头注视着那双同样是金棕色的眼睛,半晌才哼笑一声:“是你救我在先,我不过投桃报李,再说我根本也没打算让你想起来以前的事,只想把你‘废物利用’踢出去联姻,这样你也要谢我?”
展灼说的这次搭救,不是他们小时候那次飞梭爆炸,而是几年前,展灼秘密收到一个消息,有人想和他见上一面。
发消息的人是展煜。
那时展煜已经带着蛇鹫加入了第九军团,他迫切的需要一个“合法”的身份,随着他地位的不断提升,遮掩身份不仅麻烦,更重要的是,他想堂堂正正的站在孔淮殊面前。
多年后再见,展灼也被这小王八蛋给吓了一大跳,绕着展煜转了三圈,上下打量,目光稀奇的像在看动物园里的猴子弹钢琴,相当不客气了。
他啧啧称奇,一模一样的基因,都来自那老畜生和贱人,展誉是个不折不扣的废物,欺软怕硬、不学无术、精神力和智力同样低下,像阴沟里的耗子。
而复制品却在蛮荒之地长成了擎天的树,甚至因为几次濒临死亡激发了潜能,完成了精神力再次晋级,成为了帝国仅有的一位S级机甲战士。
这样的天差地别,看得展灼直接笑出声。
多好笑,原来他那小杂种弟弟,是有机会成为一个合格的继承人的,只是被无尽的溺爱浇灌成了一个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