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同小异。
十四阿哥道:“我才晓得汗阿玛为什么会设考封,八旗俸饷处的开支,就是大头,八旗如今闲散人口越来越多了,打仗打不起,不打仗也养不起来了。”
九阿哥道:“早先挑甲容易,这寻常旗人家可不就是尽量多生几个男丁,多吃几份钱粮,要是运气好的,赶上战事,还有机会拼个世职,东边不亮西边亮。”
十四阿哥道:“仓场衙门支出也是大头,这积年的银子加起来,都不敢想……”
九阿哥道:“没有法子,京城的粮食全是漕粮,漕运不稳,京城这边的粮食就供应不上来,到时候且太平不了。”
十四阿哥看了九阿哥一眼,道:“漕粮路上的抛费还罢了,千里迢迢额不容易,那通州仓跟京仓的损耗是怎么回事儿?我就不信九哥您看不出来?”
九阿哥眨眨眼,道:“怎么回事儿?鼠吃虫蛀呗,还能有什么?”
十四阿哥轻哼了一声,道:“但凡蛀虫少捞些,也不至于没有西北的备战银子。”
九阿哥不接这个茬。
连十四阿哥都能看出来,其他人看不出来?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
他又不是督察院的,管这些做什么。
他是看出来了,朝廷从上到下,信奉的都是“水至清则无鱼”那一套。
大贪不许,小贪却不揪。
闲话的工夫,一行路过了北三所。
十三阿哥就作别,回三所去了。
到了四所门口,十四阿哥却没有立时走,而是动了动鼻翼。
“什么味道,这么香?”
他说着,顺着香味儿看过去,目光落在五所门口。
“九哥,您家中午做什么好吃的了?”
十四阿哥亮着眼睛问。
呵呵……
九阿哥不想回答。
正好门口有动静,是周松提了食盒出来。
“主子,十爷,十四爷……”
见大家在门口,周松忙请安。
九阿哥看着他的膳盒道:“往哪儿去的?”
周松看了眼十四阿哥道:“是福晋打发奴才给十四爷送的,担心四所这里膳房不齐备。”
九阿哥有些意外,对十四阿哥道:“那提回去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