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们,醒来后,四台夜视仪也已经充满了电。
我们四个人随便吃了些饼干,然后每人穿了一套战术背心,带上索具,背上登山包,每人带了瓶矿泉水和一包压缩饼干,便一人蹬着一辆单车朝着市区前进。
等我们通过省道进入市区时,天色几乎已经完全黯淡下来。
隔着破败的街道,我依稀可以看见远处大楼上的红十字灯牌。
这处医院,我再熟悉不过了。
是市北院!
之所以选择这儿,一方面是因为它距离南桥镇较近,另一方面是因为市北院的布局我相对熟悉,行动起来也相对方便。
此时,灾情第一天所发生的一幕幕,在我的脑海里划过。
“小哥!你在看啥呢?”
直到边上的谢逸祥喊了我一声,我才猛然回过神。
“没……没什么!”
眼前的街道已经完全被追尾的车辆塞满,不远处还有一辆被烧成空壳的公交车。
眼下,我们要想直接穿过这条街显然是不可能的,绕路也不知道要走到猴年马月。
于是,我们只能丢下单车,然后爬上一辆小轿车的车顶,和踩着石头过河一样,不断踩着车顶跳跃穿梭。
期间,我不断留意着脚下的车辆是否有车窗。
许多车的天窗都大开着,应该是发生大追尾后,车内的人为了逃命而自行打开的。
而那些没有天窗的车辆,几乎都是车窗紧闭,里面的驾驶员依旧被安全带束缚在座椅上,只是他们早已变成了一具具感染者,听到我们的动静后,它们便在车内张牙舞爪地扭动着身体。
就在我身旁的一辆SUV内,两大一小的感染者正直勾勾地看向我们,两只成年感染者一男一女,中间的小感染者则穿着一身粉色连衣裙。
这显然是一家三口,因为大塞车而失去了驾车逃离的机会,最后因为感染者的围困活活饿死蒙死在了车里。
一路过来,我不断看见这样场景,每一辆封闭的车里,几乎都关着大小感染者,我心里不禁涌起一抹悲凉。
比起这些人,我们应该算是幸运了……
当我们穿过街道来到市北院的侧门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我只能隐隐看见身边白鸢几人的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