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桑宁,你怎么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跟本姑娘过不去!”
沈佳灵猛的回头,气愤的一拍桌子:“你。。。。。。”
“安静。”
琉璃看着吵闹二人眉头微蹙:“这里是学堂,不想学的可以出去。”
平静的话犹如一盆凉水兜头倒下,沈佳灵像是被掐住脖子,半个字都吐不出来。
看见沈佳灵吃瘪的样子,江桑宁丝毫没有被训斥的不高兴,嘚瑟的扮了个鬼脸,回头坐正身体。
沈佳灵愤愤哼出一声,撇开眼睛不再看她。
否则,她怕自己控制不住出手教训她。
黑润的眼睛在众人的身上停驻片刻,琉璃终于开口:“既然大家第一次见面,不如,我们今天就来聊聊,诸位想成为何种人?”
何种人?
这是什么问题?
在座的人都不太懂这句话的意思,纷纷看向坐在前方的琉璃。
就听她又说:“就拿老身来说,前半生,因时运不济,命途多舛,过得多不如人意,饥一顿饱一顿那更是常有的事,但上苍眷顾,老身得遇恩师,有了可以为自己而活的机会。苦寻多年,老身终于找到了自己想要的。”
说到这,琉璃拿起桌案的书,淡淡道:“在这。”
“也许,这世上很多人都在说,女子不能教书,女子不能打架,女子不该抛头露面,殊不知,那只是这世上的男子为了控制住女子,让女子永远低于男子而设立的枷锁罢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女子们也渐渐认同了这种说法,认为自己就应该待在男人的后宅,相夫教子,成为只能攀附男子而活的菟丝花,或者是委顿在精致鸟笼的金丝雀。”
“当真可悲可叹。”
林暮安抬头看过去,注意到先生的目光深处的惋惜和庆幸,忽然明白了先生的意思。
“话说的倒是轻巧,自己不也一样嫁了人?只不过,命太硬,克死了夫君,要不是大长公主顾忌昔日的主仆之情,怎会有今日?”沈佳灵偷偷嘀咕。
“既然,江大姑娘和沈大姑娘对于女子是否能从商这个问题有不同见解,不如说说,二位以后想要成为什么人呢?”琉璃平静的眸子落在沈江二人身上,神情不悲不喜不怒,也不知道听没听到。
见先生问自己,江桑宁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却仍有犹豫的不敢开口。
“今日此话,只是同窗之间的闲聊罢了,出了此院,在座诸位所言老身一概不知,一概不论,万望各位姑娘夫人们也能如此。”
“是,先生,学生谨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