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卿,你居然敢打我?凭什么?”
云卿勾唇一笑,“我打的是你么?我明明打的是一条乱吠的疯狗?”
“你骂谁是狗?”
“谁应谁就是咯。”
“你……”
云卿没工夫应付她。
将她扔给青兰青叶,留下一句‘送去二房,让他们好好管教’,然后提着裙摆朝台阶走去。
云月对着她的背影破口大骂,“云卿,等我入宫为妃,第一个……唔。”
青兰将帕子塞进了她嘴里。
云卿走上台阶,见老管家阴沉着脸站在门口,连忙上去扶住了他。
“余老,您怎么出来了?”
老管家看着姑娘淡定自若的脸,心口揪着疼。
这是受了多少委屈,才练就了这样一副无动于衷的性子?
“姑娘,你去旁支过继一位少爷来侯府吧。”
这样至少有人给她撑腰了,她无需再克制,隐忍。
云卿知道老管家的用心良苦。
可没查清弟弟是死是活之前,她不想去招惹旁支的人。
一旦给了他们希望,他们就会觊觎侯府的爵位。
哪天她若真的寻回了弟弟,又该如何安置他们?
与其到那个时候左右为难,不如现在谨慎些。
“再等等,等二房三房斗得你死我活之后再说。”
见老管家还想劝说,她连忙转移话题:
“余老,当年我母亲生弟弟时,侯府内宅是谁在主事啊?”
那个时候大房二房三房还没分家,她二叔三叔都住在侯府内。
谁在安排当年的生产事宜,谁的嫌疑就最大。
她从此人入手,查当年经手的丫鬟婆子跟接生嬷嬷,总能翻出点蛛丝马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