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痕点点头,温声道:“那就劳烦国公了。”
安国公急忙叩首,“老臣惶恐,为君分忧是臣的本分,担不起‘劳烦’二字。”
“……”
君臣俩又聊了片刻,安国公这才躬身退下。
待他离开正殿后,萧痕挑眉朝程霖望去。
“还挺机灵的,知道将你爹也拉下水。”
程霖翻了个白眼,满脸的无语。
“只要您别误会我钟意云卿就行。”
帝王冷嗤了一声,踱步走上御阶,继续批阅那成堆的奏折。
再熬熬吧,等那女人入了宫,一抹姝色点缀深宫,这枯燥的日子应该会好过许多。
…
庆国公府。
松芝堂,郎中正在给裴玄把脉。
徐氏立在榻边,焦急的等着,盼着。
见郎中拧着眉迟迟不开口,焦急的问:“大夫,我儿怎么样了?何时能醒来?”
郎中的视线扫过裴玄那已经开始化脓的伤口,眼底划过一抹心虚之色。
这要是再不截肢,怕是会有性命之忧,他也该拿着银子跑路了。
否则把戏被看穿,小命恐将不保。
“夫人不必担心,世子最迟明天就会醒过来。”
徐氏听罢,悬着的心落了下来。
“这就好,这就好,老天保佑啊。”
郎中不着痕迹的收回手,起身对徐氏道:“草民得回一趟家中取些药材,
您别让任何人靠近世子,一切等我回来再说。”
徐氏连连点头,又吩咐管家备马车,将人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