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凤对马步飞十分了解,两人早年在禁军时,也算是惺惺相惜,命运与共。
不过,马步飞骨子里有一种死板的忠诚与服从,倒像是天生适合做一个基层军官。
当年汴梁大火,马步飞和张小凤起了分歧,军令让他们守好太尉府邸,可另外一边,是即将要被熊熊烈火引燃的民房,张小凤毅然决然违抗军令去救人,马步飞则按兵不动,此后马步飞倒是升了官。
之后,张小凤便打心底里瞧不起马步飞,甘心做了大官手下的家奴。
虽然如此,这人的本领还是十分突出,最初任职禁军都教头,他的一身武艺早就闻名禁军,从来没有敌手。
后来任职开封府左军巡史,掌管都城警卫械斗之事,因为能力出众,汴梁百姓之间,也传开了这位马左史,人称
张小凤心里清楚,马步飞手下军士纵使有,胡江这样的鸡鸣狗盗之徒,但他训练治军向来有一套,
面前的这支队伍,远远比柯正龙的厢兵要强太多了。
但另一方面,击败这个对手意义非凡,也可以在下一轮的抽签中,为所有民间打火队扫除一个劲敌。
马步飞并不介意要与张小凤比拼,他微微叹了口气,上前说:“你如果还是愿意,我还是称你一声小凤兄弟,看到看台上了吗,我们仅仅是小小的蚍蜉,不过是他们手里的棋子。我们真的决定不了什么,尽人事,看天命,这是我的本职,也是棋子的宿命。我很理解你们的难处,无论输赢,希望我们都能接受。”
“输的代价对于你们来说,是什么?”张小凤问道。
“输?”马步飞似乎有些疑惑。
“对。输了对于你们来说好像没什么。可我们不能接受。我们只能接受赢,不能接受输,输了什么都没了。”张小凤说道。
“哀兵必胜,希望你们也会顺利。”马步飞说完之后特地拱手行了个礼。
张小凤并没有回礼,他冷着脸退了回去。
比赛正式开始了,第一局,自然是掷水囊,马步飞手下的军警士兵比柯正龙收下的象兵要强多了。
马步飞一方派出的代表竟然掷出了接近满分的成绩。
压力瞬间来到了张小凤一队,王二竿出场了。
王二竿却不用手,这令大家都十分惊讶,但是很快他就准确踢中了前两个靶子的靶心。
很快,大家都被这场比赛吸引住了。
胜负此时仅在刹那间,王二竿需要踢中第三个靶子的靶心,才能拿到满分,这样一来比赛便可取得胜利。
王二竿纵身飞起,提出了水囊,竟直直命中了最后的靶心。
围观群众中间立刻响起喝彩声,马步飞竟也有些惊讶,他没有想到明义坊打火队竟然还有这样的人才。
这时负责裁判的枢密院胥吏却站了出来,又说:“按照比赛规定,明义坊打火队犯规了,成绩无效。”
此言一出,立时沸腾了。
张小凤质问道:“为何无效?”
“掷水囊本应用手,人天生手脚力量不同,腿强臂弱,因此水囊用脚踢,自然有失公平,所以应当算是作弊。”
“无理,荒唐!”汪子路立刻抗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