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容许在衣柜前站了一会儿,默不作声地把里面的东西都收进了背包里,又在梳妆柜的抽屉里找到数罐迷药。
他气势汹汹地下了楼,一边数着手头还有多少奇葩药能让那两人体会一遍南宫灵同款人间炼狱。
一点红从后厨走出来,手里拎了几个调料罐,打开一看,和应容许找到的迷药一般无二。
一点红道:“没有其他的了。”
黑店二人组的男性是个哑巴,女性浑身瘙痒难耐,还被绑起来不能挠,她瑟瑟发抖道:“我知道错了,我们改过自新,再也不会犯了……”
应容许一肚子火,根本不想理她,冷着脸对一点红道:“我们把里面剩下的……尸身,带去安葬吧。”
一点红迟疑道:“安葬?”
对方大概是怕他受不了那个惨状吧,应容许用力点头:“嗯,放心,我能承受得了。”
五分钟后,应容许看着面前三麻袋的原皮杰瑞:“…………”
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弄来这么多的,有几只生命力格外顽强,在努力刨着死去同伴的尸体往上爬。
一点红特意把零碎没处理完的单独放到一个袋子里扎上口,没让他看见。
应容许的脸色又青又白:“这是,这是肉丸汤的原材料?!”
女人含泪点头。
没有想象中那么糟糕,但也不是什么好玩意儿。
尤其在逼问之后,发现这黑店干的的确是杀人越货的勾当,他们雷霆手段没劈错人。
两个人武功都不怎么样,要不然也不会靠迷药放倒人,到了下一个镇子后,应容许就把他们丢去了官府。
他苦逼道:“我再也不犯懒了,往后能自己做饭还是自己做吧。”
一想到差点喝了一碗死老鼠为原料的肉丸汤,应容许浑身鸡皮疙瘩都在疯狂彰显存在感。
应容许身心俱疲,当天做了一晚上变异老鼠统治世界的噩梦,醒来后心有余悸,饭都顾不上吃就跑去买材料做了两大瓶特效虫鼠药,就放到背包第一格的位置。
除了一家黑店,应容许惹麻烦的体质仿佛就此失效了一般,小半个月再没有奇奇怪怪的人和事来找他茬。
古代的大好山水看得应容许心情都飞扬起来,他也不定目的地,任由白龙马带着他和一点红随处溜达,在城镇处落脚歇息时就去客串游医,为通常没钱诊治的穷苦百姓开门送温暖。
这一日应容许刚准备出去买点食材做午饭,开门就见到有一家三口在不远处,小孩子看上去很是难受,两个大人急的团团转。
应容许把人招呼进来问了两句后,把两位大人拉到门外单独说了几句,笑眯眯地留了一条缝回屋了。
十分钟后,喂了不想上学堂装病装过头的小孩两颗糖,药到病除之后,把他送还给躲在暗中观察的父母手里,噙着笑看着一家三口鸡飞狗跳地离去。
一转头,他高深莫测的大夫坏叔叔形象瞬间崩塌:“我就说,把小庙抛下的和尚是最难找的!”
刚练完剑的一点红深以为然,接过他顺手递来的帕子,行云流水地收了起来。
应容许:“哎,收起来干什么,给你拿就是要用的啊!”
一点红犹豫了一下,摇了摇头:“不必了。”
淡蓝色的手帕一角绣着针脚细密的兰花,用料十分精致,不知情的一瞧,说不准会以为出自哪家姑娘之手,一点红却是亲眼瞧见应容许是怎么在路上无聊时一针一线绣出来的。
这样一方手帕拿来擦汗,他总觉得暴殄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