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一只青鸟携着指名李寻欢的信件,自兴云庄的后宅冲天而起,展翅高飞。
仿佛冲破了无形的囚笼。
……
李寻欢远走关外,快马加鞭赶回来足足用了近一个月。
这一个月里,林诗音和龙啸云谈了一场话,此后龙啸云再未迈入林诗音的院子,倒是应容许在谈话的第二日被拦在了兴云庄外。
应容许一笑而过,他客客气气地,让门房往里带了张纸条,然后去给新发现的患病百姓诊治。
纸条上的话就特别不客气了。
“少给我来这套,我就问你林姑娘的病好转没好转吧。”
龙啸云差点被气个仰倒,好转了吗?那是自然的。可好转之后,他名义上的妻子就把他找过去,绵里藏针地盘问了当年的始末,还将和离的意愿通知了他。
不是商量,是通知。
龙啸云从来没有见过那样的林诗音,她依旧柔软、脆弱、眉目间富含愁绪,谈话时却有的放矢,直指核心。
不止他没见过,李寻欢也没见过。
李寻欢回来那日,最先知道的不是龙啸云,不是林诗音,而是被青鸟踹门讨鸟粮的应容许。
他把脾气越来越暴躁的信使伺候好了,抱母鸡似的抱着人家,去敲一点红的门。
“收拾收拾,我们去兴云庄保护我方表妹!”
一点红一噎,提醒道:“她不是你的表妹。”
那是人家李寻欢的表妹,你清醒一点啊!
应容许从善如流的改口:“收拾收拾,我们去保护我方林姑娘!”
一点红无奈,他实在想不明白一件事:“你好像很中意林姑娘。”
“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啊!”应容许寒毛一竖,条件反射糊回去一串否认三连。
他反应有点太大了,一点红不明就里。
应容许干咳了一声,道:“那什么,事关姑娘家的清誉,我又不是陆小凤,你不要把我们随便配对……”
“……”一点红道,“我是说你很看重她,为了她的事在这里留了一个月。”
无辜躺枪的陆小凤就这么被他略过了。
应容许给出了一个符合他神医人设的回答:“她是我的病人啊,心病也是病,不医好怎么能走呢?”
事实上,应容许只是想救一个未来会蹉跎着郁郁寡欢地死在后宅的姑娘而已——虽然他并不知道这个印象也是他记错了。就算在原著里林诗音过得不算开心,结局也说不上好或坏,但她好歹是活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