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九不动弹。
这个人表现得很矛盾,表面光风霁月,癖好不同常人,他路痴呆笨到天下无人出其右,又有着强如野兽的直觉。
简直是颗蒸不烂、煮不熟、锤不扁、炒不爆的铜豌豆。
应容许麻了,对付这家伙,一点红的剑简直是下下之选,现下只好先弄明白对方到底想做什么,要是……那他用从石观音那顺来的冰蚕丝练就的毒物就有首秀现场了。
“行,好。我们谈谈。”应容许做了个辩论赛时他老师常用的手势,“请开始你的演讲。”
宫九从善如流:“你们那日不是发现了一具尸体?西方魔教的少教主死亡现场是你们发现的,你觉得他们会善罢甘休么?”
一点红也烦了他了,主动说道:“你不是西方魔教的,为何要来找我们。”
应容许自动翻译:少来前情提要,赶紧把话说完,我们没空听你多絮叨。
宫九道:“我看你们顺眼,当然要提醒你们一下啊。反正你们都入局了,顺便可以帮人钓一钓凶手吧?把自己摘出来也好。”
窒息。
难以言喻的窒息感袭上应容许,好像有人把脸基尼的材料换成了塑料袋,死死捂住他的口鼻。
“按照你的意思。”他慢慢的,艰难的呼吸,“我们来都来了,与其被魔教没完没了的追杀,不如跟着一起找凶手?”
宫九想了想,这么理解也没毛病,反正留下来搅浑水就对了。
他点头。
诡异的死寂。
应容许静静走到散发着腐朽味道的桌旁。
猛然掀桌:“但他妈从之前到现在不就只有你在死缠烂打追着我们不放吗?!开什么玩笑啊要不是你我们早就跑到魔教伸不过去手的地方了啊混账东西——!!!”
人类是有极限的。
但人类的脑残脑回路是链接外太空的!
向来只有应容许把人气到疯魔的时候,现在好家伙的倒反天罡,气人祖宗被人快气死了。
一点红开始考虑重操旧业的可行性。
先前宫九一直没死,固然有武功高强到变态的因素在,还有一点就是……他们不知道对方究竟是什么人,不明确必须杀死的情况下,一点红不想再面对一次脏剑的膈应。
他看看自己的剑,心情有些沉重地握住剑柄。
回头好好洗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