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说,A还从来不露面,摘他的斗篷和口罩跟要他命似的,一般人还真不敢惹。
总而言之,能跟A关系正常的是少数,关系不错的就已经很奇迹了。
结果琴酒现在跟她说,苏格兰不仅愿意为A放弃升职权利,甚至还暗暗表白说他乐意等,活脱脱一个痴情人的形象。
琴酒的手指一抖,烟灰落在地上:“谁知道。”
贝尔摩德:“或者说A的样貌,苏格兰无意中看到了?他长得确实好看。”
“不可能。”琴酒很笃定。
虽然松江时雨的记忆确实被组织篡改了,但还有一些更深层的东西,没那么容易扭转。
对一个警察来说,自己沦落到这个地步就算了,还要被所有人指着——看啊,这是曾经的条子,现在组织的工具。
哪怕是连死都不怕的松江时雨,也无法承受这种来自精神上的折辱。
虽然琴酒觉得,这是某种程度上的自欺欺人。
但想起在火场,那个平静且疯狂的金发警官,一边拷着他,一边坦然伸手问他要工具的模样,琴酒还是默许了A的行为,当作是给曾经对手的一点尊重。
某次做任务凑巧碰到,琴酒直接抬手,给了那个想强行摘A的口罩的行动组成员一枪。
至此,便没有人敢直接对A动手了。
琴酒现在还记得,那时候A的兜帽已经掉到了身后,露出未扎起的金色长发,松松披在瘦削的肩膀上。
那双钴蓝色的眼眸暗沉沉的,没有因为他的出手,流露出任何情绪波动。
他只是把口罩拽平整,重新把散乱的发丝拨拢回兜帽,缓慢且吃力地推着轮椅转过身,冷冷地丢给他一句:“你把地弄干净!”
比起朗姆那个随意将他丢给下属的老东西,琴酒觉得自己对A已经够耐心了,但……
——不知好歹。
……
贝尔摩德的表情逐渐从茫然变成恍然,再到一副“你多说点”的兴致盎然。
“其实还有一个可能。”贝尔摩德兴致勃勃地提着,“A叛逃组织早有策划,他可能是刻意对苏格兰态度好,从感情上勾搭他?”
——这更不可能。
琴酒警告地瞥了她一眼:“贝尔摩德。”
“嗨,嗨。”金发女郎举手投降,“总之,你现在就是担心苏格兰,唔,尤尔会因为感情做出不理智的事情,背叛组织?”
“啧啧,GIN,真没想到你还知道那么多有趣的事情,我还以为你就溺死在任务里了呢。”
琴酒将最后一口烟吞吐完,将烟蒂在桌上捻灭,随手塞入口袋里。
“你不是说没什么异常吗?”他道,“现在的他是尤尔,知道那位先生有多看重他,不可能轻举妄动,话说回来——你给他了什么计划?”
贝尔摩德笑脸一僵,难得眼神有些飘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