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法把容貌清俊的他和强奸犯划上等号。
可……
白盈盈不会无缘无故那样自信。
还有薄宴时追妻火葬场的时候,原来是因为白盈盈掌握了这个把柄。
我的不对劲很快引起薄宴时注意,他飞快下车走到我身边,微凉的手掌抚摸我的脸颊。
“怎么了?”
他眼底诚挚的星光描摹着我,看的我一阵意动。
“没、没事。”
我攥紧了手心,那些快要撑爆身体的愤懑和困惑,我一个字也没说。
这一刻我才深切的感知到,现在的薄宴时,以及甜蜜的生活对我而言有多重要。
我甚至害怕说出口的那一刻,会破坏现在的氛围。
我无法对失去记忆,像极了我的少年的薄宴时宣泄任何不满。
那对他并不公平。
甚至,薄宴时自己也不知道。
白盈盈选择在这种时候说出真相,为的就是破坏我们的幸福,我不能让她得逞。
可到底是存了心事,我变得心不在焉的。
回到家吃饭的时候,望着对面一大一小两张脸,之前不断浮现在心底的困惑有了答案。
原来原来,之所以我觉得棠清行和薄宴时长得很像,是因为棠清行根本是薄宴时的亲生儿子呀。
我吃着吃着饭,突兀的笑出声,在父子俩目光齐刷刷看过来的时候,又冷不丁的掉了泪。
这可把两个人吓坏了。
纷纷放下筷子,绕过长桌来我身侧,一个左边一个右边,大的弯腰捧住我的脸颊,仔仔细细的审度我的表情,小的怯怯拉住我的衣角,仰着小脸儿问我“妈妈你怎么啦?”
感动的颤栗沿着尾椎骨向上爬。
“没事。”
我凝着薄宴时担忧的眼眸,轻轻扯了下嘴角。
“就是突然想到一个电视剧,有笑点有泪点,真的很好看。”
这个解释安定了棠清行,却骗不过薄宴时。
晚间睡觉,我刚背对他阖上眼,耳畔就落下薄宴时的声音,“你今天情绪不对。”
“梨梨,我希望我们之间没有秘密。”
我转过来面对他,问出一个问题,“薄宴时,如果你恨了很多年的一个未知身份的人,却突然有某一天得知真相,原来这个人就是身边一个很重要的人,你会怎么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