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我借口要去工作室,甩开薄宴时,拿着薄宴时和棠清行的头发,独自一人去了医院。
将东西递过去的时候,我的指尖都在颤抖。
既希望事情是真的,又希望事情不是真的。
“加钱,我要很快看到结果!”
我颤抖着嗓音请求。
等待结果的时间是煎熬的,度秒如年的我让薄宴时惴惴不安。
“棠梨,你到底怎么了?”
“如果我做错了事,你该惩罚的人是我,而不是你自己。”
薄宴时俨然愠怒。
我在他捧着我的掌心里把脑袋摇晃成拨浪鼓,“我没有在生气,薄宴时,只是我在等待一个很重要的结果。”
“什么结果?”
“专辑?”
他闻言懊恼的皱眉,背过身去,“抱歉,现在的我就是废物,根本记不起关于作曲的一切。”
“不过我会聘请业界最好的作曲家,为你量身打造最好的专辑,绝不能——逊色于那个姓白的。”
我在他炙热的目光中轻笑出来。
这一刻,我突然间释然了。
就算薄宴时真的是强奸犯又如何,按照他那个方法,他如今对我的重要程度,已经足以抵消积蓄在我心中多年的仇恨。
真的很奇怪。
当人被爱满了,心的容量会变得很大,连多年的仇恨都能渐渐消弭。
我以前可一直是睚眦必报的恶女呀。
我在这一刻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这么轻易原谅了薄宴时。
重新窝入薄宴时怀里的时候,我阖上了眸。
困惑我多日的问题,在这个刹那被解决了。
亲子鉴定结果出来的那一日,我从容拆开,然后见到了那一行字。
父子关系成立。
高悬的心脏落地。
我迎着灿烂的阳光看向院子里的一幕。
薄宴时推着棠清行在荡秋千,秋千荡的老高,婴儿车里面的星星拍着巴掌,笑的嘴角口水落了好大一坨。
兜兜转转,我们一家四口,总算团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