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薄东城给你的股份,这一辈子你和你女儿大概是饿不死了。”
然后那个姓白的脸就剧烈的扭曲起来。
我看的出,她对我还贼心不死,对梨梨有很强的敌意。
无所谓,这个女人对我而言就是不足轻重的一笔,梨梨的安危自然有我妥帖的护着。
唯一困扰我的,就是我经常会在某一刻,从心窝涌出寒意,那股冷会遍布全身的经络,每一寸都似浸泡在硫酸中,又酸又疼,好似能腐蚀出千疮百孔来。
我失眠的好厉害。
经常会在梨梨安眠之后,肚子一人站在落地窗前,俯瞰着外面的万家灯火,我经常还有一种一跃而下的冲动。
好似这样一切痛苦就会一了百了。
有一次梨梨半夜清醒过来,不经意被站在落地窗前的我吓到,她整个人颤栗成了筛子。
一双湿漉漉又凄惶的水眸不安的看着我,抓住我的两条胳膊,小心翼翼的问我。
“薄宴时,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是。
我的确不怎么舒服。
可映入她那双盛满担忧的眸子,我好似又舒服了。
心窝处倒涌出一阵阵的暖甜,把我生生从硫酸浓液中拖拽出来,让我重归人间。
我抚着她微凉的脸颊,才知道她哭了。
她抱住我的腰,哭的浑身颤抖,“薄宴时,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我知道你一定很难受,我带你去看医生。”
我舍不得看她哭,装的若无其事,吻上她脸颊上细碎的泪珠。
被梨梨带着去医院的时候,我被那个姓白的父母给围堵,他们一群人将停尸间围的水泄不通。
在得知薄东城的遗嘱中也有我和星星的份额之后出离的愤怒,有人冲上前来打我们。
保镖们到底卫护不力。
眼看梨梨就要被铁凳砸中,我几乎没有犹豫的冲了上去。
血液沿着额头顺流下我的眼睛,眼帘中的世界变成一片血红,我看到梨梨慌张的来按我的额头。
惊恐的大声疾呼,“医生!医生!”
我觉得很晕,脑袋很疼,那种头颅被撕裂的感觉又出现了,我上前一步,抬手想安抚下梨梨,让她不要太难过。
这个世界有我没我,她都能很好的活下去。
我这一生赚的动产不动产都署着她的名字,可以让她在没有我之后,也依旧能够过上幸福安稳的生活。
可不等我张口,我整个人就像坠入了悬崖,软软的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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