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秦淮明被气得够呛,正要破口大骂,却被洪锡暗中拦下。
“秦公子慎言。”他压着声道:“我?瞧这两位气度不凡,应当?是大有来头,咱们还是暂且回避的好。”
秦淮明更气了,他当?然看出小婢女和主子气度不凡,但那?不能成为他认怂的理由!他爹家财万贯又广结善缘,难道还护不住亲儿子的偶尔任性?吗?
“兄台,我?劝你识时务者为俊杰。”他皮笑肉不笑地道:“你这婢女样貌勾人,一看便?是招蜂引蝶的祸水,你若执意留在身边,往后?指不定还要惹上多少麻烦。”
啪啪啪。
薛满鼓起掌来,“秦公子好学识,竟也懂红颜祸水的道理,只是这理学得实在差劲。分明是你们这些臭男人贪恋美色,妄作胡为,最后?却将过错都推到女子身上。果真?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同为臭男人之?一的许清桉:……瞧她伶牙俐齿的模样,似乎并不需要旁人帮忙。
秦淮明肚里没多少墨水,噎了半天没想到反击之?词,只能恶狠狠地说:“区区奴身,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
他从袖里掏出一张银票抖开?,“兄台看好了,这是张五百两的银票,今日你收也得收,不收也得收!”
薛满适时解说:“这是从强抢民女变成强买强卖了。”
面对?秦淮明等人的气势汹汹,许清桉仍波澜不惊,“阿满,按照我?大周律例,强抢民女该当?何罪?”
薛满脆声道:“轻则仗责拘役,重则流放斩首!”
洪锡眼皮狂跳,隐约觉得要坏事,瞅准时机悄摸离开?。偏那?秦淮明被猪油蒙了心,大手一挥道:“将他们抓起来,让他们知道衡州究竟是谁的地盘!”
跟班们摩拳擦掌,缓缓逼近。许清桉腿伤未痊愈,但对?付几个喽啰绰绰有余。他先叫阿满退后?,随手拿起墙边的一根竹竿,纵步迎了上去。
跟班们未将这细皮白肉的俊公子放在眼里,嬉皮笑脸地道:“公子,他要拿竹竿给我?们挠——”
“痒”字还没出口,便?见对?方身形矫健,手中竿影飞翻,招招疾劲,专挑他们的痛处落,不多时便?将他们打得七零八落,哭爹喊娘。
“……”秦淮明吓出一身冷汗!
薛满挥舞着小拳头在后方加油,“少爷打得好,少爷打得妙!还剩一个罪魁祸首,少爷给他点颜色瞧瞧!”
“我?我?我?,”秦淮明哆嗦着往后?退,“我?、我?爹是秦长河,你们打我是要吃牢饭的!”
“是吗?”许清桉微微一笑,“那?正好,我佟某人正想见识见识衡州的大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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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隔半日,两伙人便?又站在了衙门口,只不过押着秦淮明的人成了他自?己的跟班,场面好不诡异。
生?活不易,跟班叹气:押公子是以下犯下,可不押就要被那?玉面公子揍,连着公子一起揍!公子明鉴,他真?的是身不由己啊!
秦淮明蓬头垢面,钉嘴铁舌,“等我?爹过来,我?定要让你们好看!”
薛满道:“翻来覆去总是这么几句,我?耳朵听得都长茧了,你能不能换个新?的说法??”
秦淮明骂道:“牙尖嘴利的小贱——唔唔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