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满的拳头攥死,胸口急速起伏。卑鄙下流无耻的负心?汉,他们真该被——真该被——
她蹲身捡了?几块石头,朝着?那两?人的位置用力投掷,如愿听到?几声痛呼。
“哎哟喂,哪个小畜生扔的石头——”
她提着?裙摆跑开?,随着?走廊两?侧的景色飞掠,她脑中模糊地闪过?一幅画面:有人搂着?她轻声细语:阿满,我娶你?可好?
啪。
她摔了?一跤,干脆抱着?膝盖蹲坐在地上。好疼,膝盖疼,心?口也好疼。
她脑袋胀得很,眼眶酸涩却流不出泪,只能任由这突如其来的忿痛倾袭全?身,直到?有人打破沉寂。
“能起来吗?”
薛满抬头,眼泪倏地成串掉落。
许清桉蹲下身,视线与?她齐平,“摔疼了??”
她点点头,又摇摇头,哽咽着?道:“少爷,我刚刚干坏事了?。”
“干了?什么坏事?”
“我拿石头砸了?两?个负心?汉,呜呜呜,他们要是找我算账该怎么办。”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们尽管来便是。”他取出手帕递给她,“无须为这等小事落泪。”
“是哦。”她吸吸鼻子,擦干眼泪后道:“他们有错在先,我教训他们是匡扶正?义。”
说时迟那时快,两?名?青年循声而来。一人捂着?后脑,一人额间红肿,均是酒气?环绕。
他们气?势汹汹地质问:“方才是不是你?们扔的石头!”
许清桉并未理会,扶着?薛满站起身,“俊生还在等我们。”
“嗯。”薛满掸掸裙上的灰尘,“走吧。”
“站住!”蓝衣青年拦住他们的去路,“你?们砸了?人还想跑?”
红衣青年紧跟着?道:“我要报官把你?们抓起来!”
薛满理不直气却壮,“你?们是什么人,为何要污蔑我们?”
蓝衣青年道:“谁污蔑你了,这走廊前后除去我们便是你?们,不是你?们砸的又是谁?”
“证据呢?”许清桉道:“你们既说是我们砸的,便拿出证据来。”
“本公子说你?们便是你?们,何须多余的证据。”红衣青年朝他们上下打量,随即向蓝衣男子使个眼神,后者立刻会意。
“我瞧你?们穿得也不差,应当是家?里有些脸面。这样吧,你?们若不想见官,便分别赔我与?梁兄一百两?银子。”
好家?伙,一开?口便是二?百两?银子。
薛满讽道:“怎么,你?们是金子做的吗?”
“我不是金子做的,但我爹在工部当差,是端王殿下面前的红人。”红衣男子甚是高傲,“但凡我到?他面前告上一状,便能让你?们祖辈几代的努力付之一炬。”
端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