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车,陆春桃感觉自己的心跳快得快要炸裂开来,一下又一下地撞击着她的胸腔,震得她耳膜嗡嗡作响。
她不敢回头,不敢去看岳之寒此刻的表情。
逃也似的,陆春桃匆匆忙忙地冲进了公寓楼,几乎是小跑着来到电梯口,颤抖着按下按钮。
等待电梯的短短几秒,却像一个世纪般漫长,感觉空气都变得越发稀薄,让她有些喘不过气。
电梯缓慢上升,每一秒都像被无限拉长,让她倍感煎熬。
终于,电梯门打开了,陆春桃几乎是踉跄着冲了出去,掏出钥匙,颤抖着手打开了房门。
一进门,陆春桃放下手里的包包,不经意间越过窗户瞥到了那辆灰色的帕拉梅拉,它依旧稳稳的停在那里。
昏黄的车灯在夜色中闪烁,像一颗孤零零的星辰,在无边的黑暗中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岳之寒坐在车里,身影模糊,仿佛与夜色融为一体。
车窗上映衬着路灯的光晕,让她看不清他的表情。
陆春桃的心脏猛地一缩,一种难以言喻的酸楚涌上心头。
她犹豫了一下,缓缓抬起手,隔着窗户,轻轻地向他摆了摆手,似是一个无声的告别。
岳之寒似乎察觉到了她的举动,也缓缓抬起手,回应了陆春桃。
他的动作很慢,很轻,仿佛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眷恋。
陆春桃收回目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转身走向浴室。
她拧开水龙头,温热的水流倾泻而下,冲刷着她的肌肤,蒸腾的水汽弥漫在整个浴室里,氤氲出一片朦胧。
陆春桃闭上眼睛,任由水流冲刷着她的头发,她的脸庞,她的身体。
温热的水流带来一丝舒适,却怎么也无法洗去她心中的烦闷。
那些复杂的情绪如同潮水般一波又一波地涌上心头,让陆春桃感到一阵窒息。
她用力地搓揉着自己的头发,仿佛想要将那些烦闷的情绪一同洗去。
洗漱完毕,陆春桃换上柔软舒适的家居服,脚步轻缓地再次走到窗边。
楼下,那辆灰色的帕拉梅拉已经消失不见,只留下空荡荡的街道,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寂寥。
从那天之后,岳之寒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彻底消失在陆春桃的生活中,再也没有联系过她。
…。。
陆春桃用力地将脸埋进洗手池,冰凉的水刺激着她的皮肤,让她稍微清醒了一些。
镜子里映出她略显苍白的脸,眼眶红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