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胜磊闭着嘴没有说话。
他浑身都疼,舌头也疼。
宋初苓气坏了,扭头质问:“你们为什么打他?”
“他偷狗蛋的奶糖。”有个孩子小声回答。
底气不是很足。
宋初苓目光一扫,准确找到躲在后面的狗蛋:“狗蛋,你确定这些奶糖是你的吗?”
狗蛋目光躲躲闪闪:“我、我大姑给了我一块这样的糖。”
“你只有一块,但是小磊有一口袋。你觉得他需要偷你的糖吗?”宋初苓板着脸问道。
狗蛋不说话了。
其他孩子也缩着脖子不吭声。
宋初苓目光扫过这些孩子的小脸,心中叹息。
有时候小孩子这种无意识表现出来的恶意才是最可怕最伤人的。
“这些奶糖,是我给宋胜磊的。你们没有证据,就随便说他偷东西,是污蔑!而且,你们还打人!这是犯法的知道吗?犯法也是要送去农场劳动改造的!”宋初苓语气严厉。
孩子们听不懂什么污蔑,犯法,但是劳动改造是明白的。
听说宋胜磊的大姑因为想烧粮仓,就被送去农场了。
那是坏人才会去的地方。
难道他们刚才做的,是坏人才会做的事吗?
孩子们害怕了,有的都吓哭了。
“宋姑姑,别把我送去农场。”
“宋姨姨,我错了,我不要劳动改造。”
“宋姐姐,我以后再也不欺负小磊了。你别抓我。”
……
称呼五花八门。
宋初苓望向那个叫自己“姐姐”的男孩:“你在他们中间辈分最高,也应该最明白事理,对不对?”
那个男孩骄傲地挺起胸膛:“对!论辈分,他们都得叫我叔叔。”
宋初苓又问:“你觉得你们不分青红皂白就说别人是小偷,做得对吗?”
那男孩迟疑着没有立即回答。
宋初苓一看,这是没觉得自己有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