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是我们洞房花烛,有什么事,不能明日再处置吗?”
她的身子好似一团鹅绒。
被她裹住,馨香柔软撩拨着神志。
谢云章却硬生生将手臂抽出,“你既已做了我的妻,当知贤良淑德、顾全大局,莫要再胡闹。”
“究竟谁胡闹?”
不顾男人推拒,她嫁衣裹着的身子藤蔓般缠上去,牢牢挂上他腰身,“你怎么了?你又跟我置什么气?”
“你叫我无论什么误会都要说出来,自己却在新婚夜耍这气性?谢云章,我不准!”
混乱推搡中,谢云章被人又摸又抱。
葱白指尖沾过的地方,好似起了火,腾然灼烧起来。
他只得又强硬拨下缠在腰间的手臂,转过身,见她仰起的面颊不仅无畏,甚至都是对自己的诘问。
恃宠而骄成这样,他似乎也只能怪从前的自己。
好一会儿没能说出话。
“好!”
眸光对峙下,闻蝉回身摘下沉重的凤冠。
又忿忿抱住男人手臂,“你有公务是吧?那我陪你去书房。”
看似让步,神情却仿佛在说:你最好真有天大的事,叫我不会怪你。
谢云章很想揉一揉眉心,可惯用的右臂被她抱住了,“朝中政务,你一介女流懂得什么?”
闻蝉听见这话,忽然就松开他。
退后一步,上上下下打量他。
若非与人相伴多年,化成灰她都能认出谢云章,她简直要疑心眼前人是不是旁人假扮的。
那些朝堂政事、官场倾轧,分明是年幼时他一桩桩教会自己的。
如今却对着她问,她懂什么。
“你怎么了?”
不待人答,又问他:“你还知道我是谁吗?”
谢云章有意隐瞒自己的离魂症,自然也提前打听过这新婚妻子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