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带着匠人丈量粮仓,拿着账册比对银两,算盘珠子打得比刽子手的鬼头刀还响。
有个仓曹主事不过贪了三十石米,被她当众剥了官服,捆在衙门口晒了三天。
众人不由得闭上了眼睛,难不成就这样等死不成?
“呵!”
周焕之突然冷笑一声,将匕首拔出来,在掌心轻轻拍打。
“既然好言相商行不通……”他环视众人,眼中凶光毕现,道:“那就让他们永远留在兖州。”
他的声音在厅堂内回荡,这危险的想法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到不寒而栗。
这可是谋杀钦差大臣啊!
“你疯了!”赵德全吓得差点咬到舌头,肥胖的身躯微微颤抖,提醒道:“那可是朝廷命官啊……”
“朝廷命官又如何?”周焕之猛地将匕首插进案几,刀身嗡嗡震颤,仿佛在回应他心中的愤怒与不安。
“赈灾时死个把官员,再正常不过!就说他们……”他露出一个阴毒的笑容,眼神中透着一丝阴狠,接着道:“不幸遭遇暴民袭击。”
堂内空气瞬间凝固,仿佛连时间都停止了流动。
刘文谦手中的茶盏“啪”地摔碎在地上,茶水四溅,却无人顾得上责备。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可他们身边都有高手!沈今棠那个侍女星回,上月刚徒手拧断了三个刺客的脖子。还有沈淮序的侍卫侍书……”
“所以要智取。”周焕之从袖中掏出一个瓷瓶,白釉上泛着诡异的青芒,一看就知道价值非凡,就是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他的声音低沉而阴冷,道:“三日后设宴。”
他拔出匕首,寒光映着他狰狞的面容,“就说……庆功宴。”
随后轻轻摇晃瓷瓶,他的眼神变得阴狠毒辣,道:“也让他们尝尝,什么叫水至清则无鱼。”
“可……”赵德全还想说什么,却见周焕之从袖中掏出一封密信,随手抛到他面前,“沈淮序已经在查去年的赈灾银了。”
“你可还要坐以待毙?”
这句话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赵德全颤抖着双手捡起密信,脸上的肥肉不住颤抖。
去年他们捞了不少钱,黄河工事偷工减料,黄河决堤跟他们逃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