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孤家寡人,为了家族延续传承,为了祖宗荣光,又有哪个不会尽心尽力呢?”
王华听了这话,只觉得牙根儿里都在冒凉气儿,这家伙是真狠呐。
想用的人才,先勾结南边儿灭他满门,这样得到的人怕是得不到他们的心呐。
不过,这种高门显贵出来的家族向来都大于国家,就算是为了自己家族,为了重新兴盛起来,也一定会好好干,努力往上爬。
“咱们需要培养的是咱们自己的人,但现在时间上不是来不及嘛。完全可以先用他们填补窟窿。
他们要才华有才华,要能力有能力,若是忠心于陛下自然再好不过,若是心中有其他的想法,将来清理起来也不用手下留情。
正好给咱们培养起来的人腾位置。”
“好,只是传信不方便,需要专门安排一个人去江都拜见一下那位陛下。双方商量好,配合好才行。
毕竟这种事情本就是给那位陛下挖坑填土。没有他的同意,咱们这边很难达成预定效果。”
“好,既然王大人你也同意,那咱们六部尚书就聚起来开个小会。
然后一起用印,执行下去。”
北直隶行宫当中,六部尚书齐聚一堂。
户部尚书宋哲额头上的青筋一跳一跳,手里捏着的书籍已经被汗水浸湿。
"诸位大人,南边又送来三州十二县的户籍册。"
宋哲咬着牙将厚厚一摞文书拍在案几上:"这已经是本月第七批了!
咱们派去的县令连官服都来不及缝制,大印是用木头刻的,就得赶着去上任!
就差拿萝卜刻章了!"
“我是将军,我是个将军啊,现在我每天处理十个时辰的公务,吃住都在这里。
出恭的时候都要拿着卷宗,屁股天天坐在椅子上,痔疮,痔疮都生出来了!”
兵部尚书李靖摩挲着茶杯边缘,忽然轻笑一声:"昨日我路过吏部,看见王大人让狱卒押着三个戴镣铐的县令去赴任。
那三位边走边哭,说是宁愿立刻问斩,也不愿意做官……"
吏部尚书王华闻言苦笑:"那三个本是寒门子弟,骤上高位,心情难以自持,贪墨款项,大肆花天酒地,耽搁了任务的进行。
被抓住以后还在向我哭诉,一天干八九个时辰的活儿,这官简直不是人当的。
好不容易做了官,享受享受怎么了?谁家官员像他们现在一样,比驴还惨,屁股后面仿佛有鞭子抽着一样。
这官儿打死都不干了,宁愿砍头去死,也不愿意活生生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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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咱们现在人手确实紧张。只能先凑合着让他这么上任,安排人盯着处理公务,不好好干就抽他十鞭子,沾着盐水抽!"
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等有人替补了,再杀了他,这种人不能共患难,只想共富贵,心有怨怼不能留。"
“李大人,兵部这边怎么样了?咱们接收的土地可不能再起战火,天下百姓已经经不起折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