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野淡淡笑了笑,继续吃面。
程迦看他一会儿工夫吃了大半碗,又看看自己碗里,说:“这面太多,我吃不了,你分一半过去。”
彭野正专心吃面,嫌她吃个面事儿太多,回答不太耐烦了:“你先吃,吃不完再说。”
程迦皱眉:“我都吃剩的,你还怎么吃?”
彭野嚼着面条,含糊道:“不要紧。”
“怎么不要紧?”
“又不是猪啃过。”
程迦:“……”
她拗不过他,也懒得在大街上跟他推来搡去,于是把面卷在筷子上了一口吃下去。
那面味道不怎么好,汤水又多,碗又重,程迦吃了没几口就手酸了。她把碗放在地上,点了根烟抽。这一点烟,街上瞅她的行人更多了。
程迦抽了几口,更没心思吃面。可想了想,还是强迫自己吃了半碗。
彭野吃完,看她剩了大半碗。
程迦说吃不下了,彭野脸色不太好,沉默一会儿,问:“不好吃?”
程迦不愿他想多,说:“这儿的人太实诚,一碗面顶我们那儿三碗。你想撑死我啊。”
“扎营时你吃得挺多。”
“那是例外。”
彭野把她剩余的面吃完,想给她再找点儿吃的。程迦没胃口,说不想吃。她一心只想拿相机。
两人于是出发,
彭野开动汽车,叮嘱:“还有好几个小时,你休息一会儿,昨晚没睡好。”
程迦停了,扭头看他,微斜着眼睛。
“怎么?”
“我昨晚睡得很好,你没睡好么?”
彭野卡了一秒的壳儿,说:“我睡得很好。我担心你身体没恢复。”
程迦翘起二郎腿,斜侧着身子看他:“你担心我哪儿没恢复呢?”
彭野:“……”
离开镇子时,彭野去加了趟油,一下子三百多块钱就没有了。
程迦望着计价器上飙升的数字,抿紧了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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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流风镇往北走十多公里,就又进入可可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