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男人坚持。
工作人员又找了一遍:“我们这儿连姓白的都没有。”
男人看一眼电脑屏幕,说:“可能是我找错了。我去二院看看。”
男人走出大厅,草地上不少病人再康复散步。他需要找个人去问安安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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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生死未卜”的消息放出去好几天了,警方和彭野他们暗中守在病房外,却始终没有黑狐的影子。
十六有些沉不住气,又觉不可理解:“黑狐冒着被抓的风险,逃跑都带着妹妹,现在却狠心不来?”
彭野蹙眉良久,得出结论:“他知道安安度过危险期了。”
尼玛说:“可我们给医生护士都打过招呼,他要是问医生,肯定会暴露。”
彭野敛紧眼瞳:“他要是让别人来看呢?”
“他怎么知道安安住哪?七哥,你也交代过前台。要是他来问安安,一定回报。”
“我下去看看。你们留着。”彭野下楼到前台,工作人员说没人问过安安的病房。
彭野看一眼电脑屏幕,突然发现蹊跷:查询名单按拼音排列。
彭野立即问:“有没有人问过姓白的病人?”
前台一愣:“你怎么知道?”
彭野什么也没说,都明白了。他问:“那人什么时候来问的?”
“两天前。”
彭野用力握紧拳头。黑狐来过,找到病房,又找病人看安安的状况,知道她脱离危险,就走了。
病房内,安安缓缓睁眼,开门声吵醒了她。她全身都痛,痛得想哭想嚎叫,可她没有发声的力气。
医生过来给她例行检查,她疲惫地要闭眼,却猛然睁开。
隔离服把“医生”遮得严严实实,可那双眼睛分明是,哥哥?!
她惊恐地张了张口,说不出话。呼吸器上的雾气一层又一层喷涌。
“别怕,我不会被他们抓到。”安磊抚摸她的额头,安抚说,“安安,你疼不疼?”
安安嘴唇颤抖,眼泪哗地涌出来。
他看一眼她身下缺失的那截腿,目露痛苦,几乎泛泪,很快被狠厉取代。他握住她的手,一字一句:“安安,哥哥一定会给你报仇。”
安安眼里全是泪,摇了摇头,手指抓着他手心,呼吸器上的雾气遮住了她的嘴唇。
“安安。哥哥不能久留,先走了。你要坚强,好起来。等哥哥东山再起了,带你出国。”
安安瞪大眼睛,摇头,她竭力抓他的手,可他还是迅速起身,扭头走了。
彭野在电梯里遇到安安的主治医生,便问了问她的病情。医生说,过两天就可以转到普通病房了。
彭野点头,出电梯上走廊,得让警方的人继续守在这里。他认为黑狐一定会再来。正想着,他察觉到什么,回头看一眼。
一位穿着防护服的医生擦肩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