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手摸上脸颊时却觉得温度不对,白琴师改捏为摸,“怎么那么烫?”
“不知道,但是好累啊。”说这话的时候,付之南就已经晕晕乎乎趴在桌子上了。
“小蠢货,小蠢货?”
白琴师才意识到真的发烧了,“这若鸿的药怎么还不送来?”这趴在桌上睡也不是个事儿。
“啧。”白琴师还是把人抱起来,放到床上。
付之南睁开可怜的狗狗眼,眼中满是依恋和伤心。拽住白琴师的手,软软道了声“别走~”
生病的人格外粘人,但白琴师并不讨厌。
“主子,药拿来了。”若鸿进门就看到珠帘内若隐若现的两人。一时间也不敢上去,脚就停在珠帘前。
“将药放下,你出去吧。”
“是。”若鸿站在门口候着。
付之南拽着他的手不肯松,“我难受,头好疼。”
娇惯长大的小公子最受不了一点点的疼,眼眶都红了。
“吃了药就好了。”白琴师拿出小药瓶想给他来一丸,递到嘴边声音不自觉带上温柔,“吃了药就舒服了。”
“吃了药你能陪我睡一会儿吗?我难受。”付之南说得泪眼婆娑,好不可怜,“我好难受,不然白琴师把我哥哥叫来好不好?”
“从小到大,我难受的时候哥哥都会拿糖哄我。会和嫂嫂一起陪着我的。”
白琴师漠然,被这双泪津津的眼睛看得心软。坐到床边握住小蠢货的手,“好了,吃药吧。”
“要抱。”付之南往里挪了挪,让开位置。
“得寸进尺的蠢货!”白琴师把药丸塞到小蠢货嘴里,看着这双可怜兮兮的狗狗眼,最后还是脱鞋上床。
“白琴师~”
白琴师没有睡下,就坐在床上腰靠着软枕。小蠢货抱着腰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看着身侧的人,白琴师用手抚着小蠢货细嫩的脸颊。总觉得这个人和自己查到的不一样,也不能说不一样。
大家都说这人是纨绔,也确实像纨绔。从前斗鸡撕书,那可是什么事情都做。说去寻香阁抢人,带着那几个家丁就去了。
但你真的和他接触,就觉得这人怎么那么蠢?蠢里还带着可爱。
虽然总是好心办坏事,但你就没办法讨厌。
“难受~”付之南没有睡着,发烧是真的发烧。但不至于烧糊涂,刷刷好感度,装装可怜就够了。
今天能上榻,明天就能牵着他的狗鼻子走。
本来付之南是不想睡觉的,但那药丸吃下去化在嘴里奇怪的很,人也开始昏昏沉沉起来,“白琴师我睡一下哈。”
“睡吧。”
等怀里的人睡着,白琴师才喊若鸿进来。
“主子。”若鸿在珠帘外站定。
“去查出晁悯的身世。”总觉得这个人不简单,白琴师拿不准,这样的人自己居然没有注意到。失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