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口狂跳,刚想说自己可以代劳,可话还未出口,便听到萧云辞无奈道,“可这终究是一片孝心,不好让旁人代劳。”
温凝原本心中升起的希冀顿时被扯了粉碎,她缓缓闭上了嘴,没有再开口。
“殿下说的是。”必格勒见他并没有要管自己这边闲事的意思,脸上重新咧开了笑意,“那殿下自便,我与美人儿继续赏花。”
“请。”萧云辞面容平静,不见半点情绪。
必格勒却仿佛得了某种暗示,再不客气,单手捉住了温凝的手腕,将她扯到了自己的跟前。
“……放手,疼!”温凝没想到情况陡转之下反而更加恶劣,在萧云辞面前这必格勒都敢如此,自己恐怕真的要清白全无,光天化日被异族侮辱。
她努力挣扎,眼角的余光却见萧云辞的身影逐渐远去,仿佛默许这一切发生。
原本生出的希冀瞬间失去了踪影,温凝终究是没忍住,眼眶瞬间红了,咬牙反抗道,“必格勒王子,和亲人选还未定下,您不能这么做!”
“还未定?”必格勒朝她笑了笑,笑容中透出一股阴狠,仿佛以折辱她为乐,“未定下又如何,皇帝将你留在宫里,便是让我这样用的。”
“只是赏花……”温凝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被他压制的厉害,连话也说不清了。
“赏花哪有不疼的?”必格勒搂住她的腰,作势便要将她压在身下,“温元徽的女儿果然如传闻中一般香甜,我今日就要在北明的皇宫办你!”
听到父亲的名字,温凝脑子“嗡”的一声,几乎一片空白。
那人的手宛如熊掌,掐着她的腰便带来一阵剧痛,她感觉到那手一下便扯碎了她的腰带,下一刻便要往她的身上钻。
“不要——”温凝的恐惧达到了极致,她伸手想要拿出那玉佩碎片,可两只手已经被必格勒桎梏在头顶,手腕被攥得巨疼,动弹不得。
正在绝望时,却听必格勒发出一声闷哼。
温凝只觉得身子一松,一只滚烫的手搂住了她的肩膀,她撞进了满是玉檀香气的胸膛里。
而身后,棕熊一样的人发出痛苦的吼声。
温凝抬头,看到面前近在咫尺的脸。
不知何时回来的萧云辞脸上凝着寒霜,他没有看她,一双黑棕色的眼杀气蓬勃的看着必格勒,面上满是令人无法径直对视的冷厉情绪。
萧云辞……
温凝身子微颤,却感觉一股力道袭来,萧云辞竟是忽然施力,将她整个人甩了出去。
她顿时跌坐在地上,在牡丹花丛中捂住了散乱的衣裳,情绪有些凌乱且迷茫。
浑身都在疼,可她却知道,今日的劫难,她算是堪堪躲过了。
温凝再也控制不住,想到方才必格勒提到的父亲,她鼻子一酸,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敢偷袭我!”必格勒终于反应过来,开始反身回击,却见萧云辞后仰躲开他的一掌,然后轻飘飘的抓住了他的喉咙。
必格勒棕熊般的巨大身体瞬间僵住,温凝看着萧云辞的手指似乎在施力,他指尖掐在必格勒脖颈处的穴道上,手背上冒出青筋,修长的手指力道十足,几乎要将必格勒的脖颈瞬间掐断。
温凝呼吸急促,心底里甚至默默地希望萧云辞能够真的动手,帮她把麻烦解决。
可她却明白,萧云辞不可能这么做,若是必格勒死了,北明无力抵挡鞑靼铁骑,会有无数黎明百姓遭殃。
而萧云辞也会因此成为罪人,因为自己的缘故,成为北明灾难的源头。
“殿下……”温凝轻声开口。
萧云辞睨了她一眼,目光冷冷落在她凌乱衣衫和露出的白皙肩膀上,似乎在说……先管好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