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你们到这来干什么?”
陆敏敏快步走到前面,“团长,我们来告状!”
“告状?”庄团长面色疑惑,“告谁?是不是津沙那边又闹什么事了?”
陆敏敏凑过去小声道:“团长,昨天梁春语打着你的幌子,把我们的肉菜给拿走了,今天我们就打着她自己的名号,把津沙的菜和肉全都拿走吃干净了!”
“什么?”庄芙蓉惊讶看着团里人,“那她知道后没做什么事?对了,政委刚才让人去叫她,她人没来,你们怎么先来了?”
“不知道。”白露珠提着搪瓷盆,“团长,我们要去总团告梁春语耍横,把咱们宿舍的搪瓷盆都摔掉瓷了,还把我的鞋都给弄湿了。”
庄芙蓉先看了看盆,再低头看了看白露珠干燥的鞋,好半天才找到个水印,没忍住笑出声道:“别闹了,抓紧时间回去练习,再过几个小时就得表演了。”
“团长,不能忍啊。”陆敏敏摇着团长手臂,“才两天,梁春语就把自己当二楼的土皇帝,再继续惯下去,我们更没安生日子过了。”
“是啊团长,我们都特意把炊事员同志带过来作证了,必须得让总团出面警告。”
“对,昨晚上折腾到半夜,这才第一天,谁知道她之后还会再干点什么事出来。”
“团长,让我们进去吧。”白露珠晃了晃手里的搪瓷盆,“她口口声声说要去告我们,找韩参谋告。”
大家意见一致坚持,庄芙蓉顿了片刻,点了点头,“那就上去吧,正好她等下也要过来。”
听见团长同意,舞蹈演员们兴冲冲进入总团大楼,直接来到会议室。
门开着,庄团长仍然先敲了敲门,“沈团长,朱政委,我们团里的舞蹈演员想向你们反应一些情况。”
会议室长桌主位坐着五十岁左右,气质斐然,身穿军装的女人,旁边第一个位置坐着朱燕虹政委,往下还坐着几个同样身穿军装的人,分别是鲁县文工团团长和政委,以及保清文工团团长和部长。
沈团长抬头看到门口围着一群舞蹈演员,“什么事?”
白露珠在刚开始就起了带头作用,这会作为代表站出来道:“沈团长,我们昨天刚进宿舍楼,就被津沙文工团的人拦住不给进,梁春语团长说向军区申请了香阳文工团的所有房间,哦对了,也不是向军区,是向韩参谋申请的。”
“原来昨天闹是因为这事?”沈团长眉头一皱,“老庄,你怎么不向总团反应这些?”
庄芙蓉笑道:“昨天当场就解决完了,没来麻烦总团。”
“我们没管那些人阻拦进了房间,梁春语团长就气得要去找韩参谋告状,告没告成不知道,晚上我们下去吃饭的时候,发现没了肉菜,一问炊事员同志,才知道有人冒充庄团长,把我们的肉菜都给拿走了。”
白露珠指了指后面的两位小同志,“炊事员也来了,可以证明我没说假话。”
“哼。”
总团领导还没问,鲁县文工团孟团长先不屑哼了一声,“哪还用得着证人,这就是她的风格,上不了台面,丢军区的脸!”
“她没当团长之前可不是这样的人。”朱燕虹笑着解释一句,毕竟地方团每个团长都是要经过总团审批政审才能够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