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在医院,他觉得自己在逗他,但青春期的小孩儿在感情这方面好像要敏感些,估计是他玩笑开过头,戳到小姑娘痛处了。
毕竟蒋禾比她大了几?岁,还能为了感情鬼哭狼嚎成那样,她被他说到心里梗着?刺,吞吞吐吐想要来要个说法也正常。
不管怎么说,是他做得不对,蒋俞白闭着眼轻捏两侧眉骨,勾勾手指,让助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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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放学,熬夜刷了好几?天题又花费了额外时间彩排成人礼的陶竹上车,有气无力地跟坐在后排的蒋俞白打了招呼,本来?想在车上补觉,却听见他问:“上次听你说,是要成人?礼了?”
一听见他的声音,陶竹就?想起来?那?封溺死于花园喷泉的那?封情书,抱着?书包悲痛地:“嗯。”
他又问:“衣服准备好了?”
陶竹两眼发直:“准备好了。”
蒋俞白:“什么样的?”
嘶,他是不是这礼拜上班不忙?怎么这么多问题?让不让人?睡觉了?
尽管不知道他为什么问,但陶竹还是吸了一口气回答:“俞白哥你还记不记得,去年夏天我出?去完有一天回来?得晚了,在客厅遇到你,你问我是不是早恋去约会了,就?那?条白裙子。”
等了一会儿后座没人?回应,陶竹以为是蒋俞白没想起是哪件:“你忘啦?”
好像忘了也正常,他连邹紫若的名字都记不住,肯定也不会记得她某天穿了什么衣服。
蒋俞白:“记得。”
但似乎是她忘了,那?天她来?例假,晚上他亲眼看着?她白裙子渗出?血,在他提醒后她脸憋得通红,后来?他一提那?条白裙子她就?得炸毛,自己今天提起来?倒是神色自若。
陶竹已经困到脑袋一磕一磕的:“就?是那?条。”
蒋俞白:“毕业典礼要穿裙子?”
喂,警察叔叔,这里有人?不让别人?睡觉,快以扰民罪把他带走?吧,陶竹生无可恋地托着?脸,“嗯”了一声。
在旁边开车的刘明直想笑,这俩人?怎么这么逗,每次都是在一个人?不想聊天的时候,另一个人?话?特多。
关键俩人?身份每次都还不一样。
劳斯莱斯星影如一道飞驰的流光,在车流中穿梭,所?到之处,小轿车识相避开。
蒋俞白收回看向车窗外的目光,淡淡道:“我送你一条裙子吧。”
陶竹瞌睡间以为自己睡着?了在做梦听到的这句话?,她额头肌肉用力,很费劲地撑开眼睛,慢吞吞眨了好几?下,又听见蒋俞白说话?,才敢相信,这句话?真是蒋俞白说的。
他又说:“那?条白裙子挺好的,但成人?礼穿素了点,你不是还要主持?”
陶竹彻底醒了。
她猛地回过身,开心溢于言表:“新裙子在哪呢俞白哥?什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