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华丽的私人设施她毫不关心?,唯一在意的,是庭院里茂密的竹林。
来的路上,陶竹看到了许多富人区的别墅,要么花团锦簇,要么简约大方,唯独蒋俞白让她住的地方,门口装饰了幽静的竹子。
大概是中国人的血脉所致,一眼看过来,这间别墅就?非常中国风。
她很想问阿姨,澳大利亚的竹子很多吗,这里一直都种了这么多竹子吗,但是语言不通,她又没有一定要知道答案,想了想还是作罢。
阿姨的介绍结束后,房间里安静下来,房间里回响着微风穿过竹林时竹叶柔和的沙沙声。
陶竹尴尬症发?作,不敢在客厅里多呆,假装在玩还没插卡的手机,低头躲进了阿姨指给她的卧室。
进屋的头顶是一副华丽的壁画,房间中间的床上丝绸床单和柔软的羽绒被早已铺好?,大大的落地窗,直抵竹林庭院。
房间的窗户开着通风,鼻尖里弥漫着海风清凉的味道。
陶竹拿起床上准备好?的睡衣时,敲门声响起来了,是阿姨在叫她的名字。
陶竹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匆忙放下睡衣,过去开门。
阿姨端了杯热牛奶,站在门口叽里咕噜地说了一串,把牛奶递给她。
陶竹像个哑巴一样,一边回味着阿姨刚才说的话,一边接过牛奶就?喝,热牛奶柔滑的质地涌入口腔时,她蓦地又想起了蒋俞白很早之前跟她说过的话。
他曾经告诉她,北京和繁春一样,是中国的一座城市而已,这座城市里的人也是普通人,所以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那么,澳大利亚是不是也和中国一样,是地球上的一个国家?,身边的人说着不一样的语言,但同样也是……普通人吧。
想到这,陶竹放下玻璃杯,磕巴着问:“Can。。。。Canyou。。。。瑞。。。repeat。。。?”(你能?重……重复一遍吗?)
阿姨笑着回应“ofcourse”后,用比刚才慢了一倍的语速,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这次陶竹很努力?的听,终于听懂了七七八八,阿姨大概介绍了牛奶的牌子,说了这个牛奶很好?喝,是脱脂的牛奶,不会长胖,但很有营养。
踏出第一步后,第二部就?简单多了,陶竹把牛奶喝完,还给阿姨的时候,又问了一句:“那……Canyouspeakchinese呢?”
刚才她似乎是听到阿姨和接她来的那些人说了中文,但是由于阿姨的英语太标准,又全程不跟她说,所以她不太确定。
得到的答案依然是"ofcourse",通过阿姨的自?我介绍,陶竹得知阿姨不仅会说中文,而且同样来自?国内的天府省,和她是老乡。
既然是老乡,那陶竹可就?完全不紧张了,甩开了膀子做自?己:“那你为什?么不跟我说中文啊?”
阿姨仍然用英文回答的。
用英语交谈是蒋俞白的意思。
他有过留学经验,知道留学生在国外,大多数还是会交来自?中国的朋友,尤其是她出国的时间又短,会让她本能?的说中文,因此蒋俞白让阿姨在家?的时候和陶竹进行全英文沟通,给她制造语言环境。
陶竹低着头说了声“ok”,阿姨拿着玻璃杯离开后,陶竹在沙发?后面?,看到了两只圆卜隆冬的小眼睛。
她盯着看了一会儿,发?现是一只绒毛蓬松的小奶猫。
一对小小的耳朵立在头顶,跟陶竹对视上,它?的耳朵立刻轻轻摆动,好?奇又警觉地“喵”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