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蓉蓉看徐晚珍的手,雪白皓腕,皮肤有点泛红,指尖的颜色也深一些。
除了这只手,什么也看不见。
席述认真把脉,收回手,徐川霖在门口问道:“如何?”
顾蓉蓉脚尖轻踢席述一下,席述到嘴边的话又咽回去,看她一眼。
“能否掀起床幔?”
婆子犹豫:“这……”
顾蓉蓉道:“行医讲究望闻问切,为了看得更准,请让我家先生细看看,小姐现在是病人,讳疾忌医可不好。”
婆子作不了主,看向徐川霖。
徐川霖淡淡道:“神医的弟子,没有悬丝诊脉的本事吗?”
席述认真回答:“悬丝诊脉是有,但为了病人好,还是看得越仔细越准越好。都是为了病人,在下绝无其它杂念,请公子放心。”
徐川霖略一思索,手一抬,示意婆子掀起半边床幔。
顾蓉蓉往里一瞧,明白徐川霖为什么不愿意让看了。
徐晚珍脸色发红,身上的皮肤也红,像是被火烤着一般,因此外套自不必说,甚至连中衣都脱了。
大概是因为不时有大夫来把脉,这才盖上一条薄薄被子。
顾蓉蓉和席述对视一眼,席述神色凝重,捏起徐晚珍的眼皮看看眼睛,又摸摸额头。
顾蓉蓉瞧着,她的额头渗出不少汗,枕头边还有一块帕子,应该是婆子不时给擦擦。
嘴唇也干燥有点裂开,难怪桌上还有一个小碗,里面是清水。
席述观察多时,回身问徐川霖:“平时伺候小姐的人可在?”
“在,”徐川霖道,“出事之后,院子里所有的人都被关入厢房,无一例外。”
“我想知道,小姐发病前后的详细过程,吃喝,穿衣等等,都算。”
徐川霖眼中闪过异样的光,转头吩咐人立即去办。
“先生是第一个问这些的,可是发现什么端倪?”
席述神色严肃:“实不相瞒,公子,我怀疑令妹不是病,是中毒。”
徐川霖眸子微眯:“中毒?”
“是,”席述点头,“但具体是什么,我还只是猜测,需要问过之后方能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