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皮。”闫怀文轻声道:“还不拿出来。”
闫玉嘻嘻一笑,将竹筒交了上去。
脚灵活的往后一抬,关上房门,手松开,任由鸽子在地上溜达。
她将九霄从肩膀上抱下来,搂着它一下又一下的顺羽毛。
嘴里说个不停:“这鸽子还真有意思,可能是飞咱这边飞顺记住地方啦,大伯,这鸽子肯定是西州的,我认得它,这回是给谁送信写了啥?”
闫怀文一大早的好心情,在展开的密信中消失殆尽。
“你爹未起?”
闫玉点头答道:“还在睡。”
灰白鸽子似乎感受到了气氛的变化,连咕都不敢咕,走了几下就不敢动了,站在原地用小豆子眼偷偷瞄着数次带它飞的大家伙。
闫玉也察觉到不对,将九霄放下,敞开房门。
“张丛!”
张丛很快现身,快步走来。
闫玉一把捞起地上的信鸽递给他。
“你给这鸽子喂点水食。”她交待道:“喂点好的。”
等人带着鸽子走远,闫玉转头问道:“大伯,我去喊爹起来?”
闫怀文嗯了一声,将密信交给她。
闫玉出去,往手上的纸条扫了一眼。
只一眼,便呼吸急促,拳头发硬。
“爹!爹!快起,快起!”
闫玉像小炮弹一样冲进房门直接上炕,连鞋都没脱,上来就掀被子。
一套动作连贯的给正在喂奶的李雪梅都看呆了。
她忙断了小芽儿的饭,迅速掩好衣服,抱着孩子站了起来。
“怎么了?”
“出事了!”
母女两个几乎同时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