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在心里不断开解完自己,姜娩转身回屋。
水芜端着水盆站在一边,学着姜娩的动作看了一会儿夜空的月光,月色是不错,可在村子日日住着,夜夜看着,她实在欣赏不来:“阿娩姑娘怎么了?”
水择同样纳闷,盯着月亮百思不得其解,眉头深锁道:“我也不知道。”
水芜看着他小大人的模样,觉着他皱眉的举动颇为熟悉:“你这是跟裴公子学得?”
水择哼了声,将脸别到一边,随即又转过头,问:“是不是很有气势?”
水芜:“……”
裴公子做出来确实很有气势。
但水择做出这样深锁眉头的动作只会让人感到一种与他年纪不符的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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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娩回到屋里,见裴相和还未睡下,坐在床上翻看书籍时,迈步过去:“你不困吗?”
裴相和将书放下,露出被遮挡住的面容,漆黑的幽瞳泛着光亮,他朝她伸出一手,掌心向上,是一个向他人索要东西的姿势。
他饶有兴趣地问:“娘娘,我手帕呢?”
姜娩好不容易调整的心绪再次被他打乱:“……烧了。”
裴相和不再多问。
只是眼神有些遗憾。
他将她拉到身前,俯身去脱她的鞋袜。
姜娩坐在床上,想说她自己可以,他却勾着她的鞋往地上一放。
她趁此机会往床的里侧爬去,待掀开被褥,一躺下,就发现身下的位置暖乎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