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得不舍道:“还请湛将军多关爱些,纵云它还是第一次!”
湛光耀扯了扯嘴角,没有看向杨袭虎,而是对着一旁看戏的苏复瞪了一眼。
很明显,他是将杨袭虎学坏的事算到苏复身上了。
“放心,我会好吃好喝地伺候着,带它去南斗军马场里面随意挑选的。”
“不会让它留下心理阴影。”
直到湛光耀身影消失不见,杨袭虎脸上的担忧才慢慢收敛,然后将门一关,目带凶意地看向苏复。
“说说吧,我的苏大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苏复哪敢耍宝,现在杨袭虎明显攒着气,他没能在那些匪徒身上撒,就注定要在他身上了。
于是一五一十地将事说了出来,话里话外间,还不忘把锅往太平公主身上靠一下。
毕竟让杨袭虎匆匆忙忙“白跑一趟”的可是他自己母亲。
可苏复的算盘却是落了空,杨袭虎从小到大,畏惧的只有杨执辅,但能让他无奈得想要跑的,可就只有他那个母亲了。
他又怎么可能将事由牵扯到他母亲身上半分呢。
于是乎,杨袭虎只好以苏复刚才笑得太明显为理由,好好地和他交流了一番。
半刻钟后,苏复揉着手脚从房中走出,其后是满脸舒爽的杨袭虎。
待看过璩全等人情况后,杨袭虎跟着苏复来到那小房间之中。
戴着用针线缝合起来,用绢布、纱布、蚕丝重叠,中间还带着些细碎木炭末的口罩,杨袭虎显然有点不习惯,但他也没将其扯下。
“你弄的这东西真有用?包裹得这么严实。”
除了一双眼睛在外,杨袭虎身上就没有半点暴露的,看着眼前箩筐中那一团泛着青绿色模样的圆柱团,杨袭虎不由得有点怀疑。
自古以来,伤口感染就是人的生死观,是死是活全看天意。
璩全他们的伤口已经开始溃烂,身体温度居高不下,若不是有专人照顾家剜肉放血,他们怕根本坚持不到现在。
“我也不知道有没有用,这东西我也是第一次弄,以前……但璩全他么不能等死。”
“好不容易跟着我活到现在,我怎么可能将他们交给天意。”
杨袭虎虽然理解苏复的心情,但他却早已见多了这种情况,和湛光耀一样,杨袭虎没有劝苏复,只是带着鼓励道:“我相信你。”
生死离别的接受是很困难的一件事,但,总是要学着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