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叔,赵叔……”
士兵飞快跑向老赵身边,将他抱了起来,两行眼泪吞眶而出,哭道:“赵叔,我杀了他们,替你报仇了!”
老赵脸色苍白,嘴里吐着血沫,却十分欣慰的说道:“狗蛋儿,你长大了,一个人就杀了两个敌人……”
老赵很痛苦,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交代道:“叔回不去了,看不到你娶媳妇了,叔去找你父亲喝酒了,狗蛋儿,活下来,一定要活下来!”
老赵用他的死,向大军发出敌袭的信号,也让大军有所准备。
濮屿顿时大惊,慌忙大喊道:“所有人立即上马,准备作战!”
士兵立马扔掉手中的干粮,全部上马,手持武器,列成攻击阵型。
濮屿骑上战马,抽出马刀,指向未知的峡谷通道,大吼道:“进攻!”
明军不知对面帖木儿军队有多少,相反,对面一样不知道明军有多少人。
如果在这种峡谷中选择主动撤退,那对面一旦追上来,等同于把后背露给敌人,将毫无还手之力,只能被动挨打。
濮屿明白这个道理,而对面的阿必失是跟随帖木儿征战多年的人,作战经验丰富,同样明白,如今只有奋力一战,向死而生。
绕过避风口,再绕几个口子,一条宽敞的道路顿时显露出来,与此同时,对面的帖木儿骑兵同样朝着明军冲来。
在这样的气候,地形和突变的情况下,无论是弓弩还是火器,都用不上了,手被冻的都快握不住兵器了,更拉不开弓,火器也来不及装填火药和弹丸。
“日他娘的,是帖木尔的军队,兄弟们,剁了他们!”
都说游牧的骑兵厉害,可自从大明开国后,大明的骑兵打野战还没怕过谁,杀的鞑靼瓦剌哭爹喊娘。
面对什么帖木尔骑兵更是不在话下!
明军几乎人人配长枪,这种长枪不是步兵用的那种,而是骑兵专用,加长的那种,专门克制骑兵。
明军骑兵一往无前,帖木儿骑兵也不怂,双方皆是杀气腾腾。
明军挺枪,帖木儿军同样也是挺矛,两军相碰的瞬间,手中枪矛同时刺向对方,数不清的骑兵被顶落马下,前排的士兵,即使侥幸没死,战马冲锋在一起,也会将上面的士兵震落马。
等到前排的这波士兵倒下了,后面的士兵也不用冲锋了,那两军之间就要真刀真枪的对砍了。
濮屿的马刀在第一轮碰撞中就被震碎,武器已经换成了长枪,在敌军中四处厮杀。
本以来凭借装备精良的晋藩骑兵会呈压倒的形势,可交手一炷香后,濮屿就发现不对劲了,这伙帖木儿的骑兵比他想象中的要强硬,战斗力不是一般的硬。
压根不怕死,前赴后继的冲上来和明军厮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