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卿何罪之有?”
“陛下,臣身为吏部尚书,未能明察谢林之过,本是有罪。”
“谢林原为五品同知,其辖下竟有全村百姓被倭寇掳走。”
“后竟官升一级,改泉州知府。”
“吏部不察此獠枉法之举,非但不能协助陛下严惩贼凶,甚至还上陈此獠功绩,升迁此人。”
“如此,我吏部上下官员皆是有罪,臣身为吏部尚书更是难辞其咎!”
詹同顿了顿,再次顿首道:“请陛下严惩微臣,以儆效尤!”
“詹卿这是说朕责怪朕无识人之明啊。”
“臣不敢,臣绝无此意!”
朱标这话吓得詹同连忙叩首。
见他如此,朱标微微点头,示意他起身道:“是也无妨,朕本非圣贤,还能不让人说朕的不是?”
“况且那谢林升迁调令,好像还是朕身为太子之时,亲笔签署的。”
“陛下。。。。。”
听到朱标执意将此事归咎到自己身上,詹同只感觉是自己说错了话,脸上愈发惶恐了起来。
可一旁的李善长、刘伯温二人却能清楚的感受到,朱标的用意绝不仅仅是惩治涉案之人。
哪怕暂时不太清楚朱标究竟打算如何。
可二人都能确定,朱标的心意绝不仅仅是惩治谢林一案的相关人员。
二人交换过眼神后,李善长冲朱标拱手开口道:
“陛下,臣以为谢林之案时隔日久,先前涉案官员恐也已被国法所惩。”
“先前太上皇英明决断,斩杀胡逆案同党,更是将勾结江南世家的官员尽数斩首。”
“臣以为,与谢林有牵连的各级主官本就并非良臣,定然已全被国法所惩。”
“吏部之中,先前那些未尽责的官员本就是硕鼠蝇虫,料想他们也定无福荣幸新朝之光。”
“韩国公的意思是?”
“臣以为,此事或可外松内紧。只需让吏部稽查,将湖州当地侥幸存活下来的谢林一党官员绳之以法。如此吏部也好将功补过。”
“而最为主要的,还是官员监查!”
“老家伙,当真会递梯子。”朱标看了李善长一眼,心中暗暗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