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子成员少发言,我想听听其他同志的意见,因为你们一发言就定了调,别人就不敢谈自己的见解了,谈了怕你们穿小鞋,现在开始。”
大家你望望他,他望望你,还是不敢造次。
陈然打头阵,说道:“跟了陆市长五天,我的胆子更大了,因为市长听得进不同意见。
上州的问题是主动脉过少,次巷背街太多。按市长的说法是毛细血管太堵,整个城市流转不动。
因此造成交通拥挤,交通事故不断,城市有烟火味,同时,也有脏乱差。我建议,上州城再扩大。将一些引起堵塞的工厂、学校、医院搬出去。这就是我一贯的主张。”
陆皓明点点头:“下一个。”
花工举手,她说道:“我也同意陈工的意见,但是,搬医院、搬学校,当地街道,居民不同意。事实上,搬离会对他们的经济收入产生影响。附近居民都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很多居民没有一技之长,只能是出租房子,开饭店,卖生活用品等等来维持生计。
不像烟厂,烟厂是个封闭式小社会。自己有食堂、商店、宾馆,群众做的生意有限。
而学校、医院附近的居民,则完全依赖大量来往人员的需求而生存。所以,这是一个天大的困难。”
花工说完,其他人发言,也大都是花工发言的补充。
陆皓明点点头,他不谈搬迁,而是问:“大家说句内心话,你们上班的收入,有上医巷那些炒米粉的小摊那么多吗?”
上医巷就是五条巷子之一,这条巷子因为有上州医院而得名。
其中一个干部举手,他说道:“绝对没有炒米粉的摊主那么多。我向市长讲一个真实的笑话。”
陆皓明说:“讲。我就喜欢听笑话。”
听陆皓明这么一说,大家忍不住笑了。
那个干部说:“我就是上医巷的,隔壁邻居炒粉,一个月收入五万多。她儿子在外地一家公司上班,一个月收入8千。因为公司抓得紧,上班很辛苦。她儿子经常处于亚健康状态。
除了上班,就不想动,脸色苍白。我邻居跟儿子说,你还研究生毕业,每个月赚8000,人还搞得疲惫不堪,你跟老娘回来炒粉,既锻炼了身体,每个月还可以赚五万,你上班个毛啊。”
笑话说完,大家“哄”的一下笑开了。
陆皓明说:“我就喜欢听这样的真话。大家议一议,那些炒粉的,做小卖生意的,出租房子的,是不是比你们赚得多?”
这个话题提出来,大家就有话说了。一个女干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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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长,说实话,当公务员确实比不起巷子里的原住民。我妹妹就嫁在【学府街】,就是上州一中办在那儿吧。她家就靠出租房子,我妹妹是穿金戴银,每天就搓点小麻将,日子比我过得舒服多了。”
另一个人说:“你的意思是市长给你加工资啰。”
大家又笑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