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虽然这看上去也是一通胡言乱语,但话里的内容,却仍旧让琴酒的呼吸声本能一顿。
就在这时,他听到一串拖拖踏踏的脚步声混在列车的行驶声中走来,隔着上方垂下来的厚重布帘,停在了他的卧铺旁边。
“……”琴酒无声支起身体,望向车帘。他的另一只手悄然握住了枪,想想又换成刀,最后又换成了无声电击器。
正挤在他的卧铺里努力薅杀气的雾天狗看着这一幕,不由惊叹:这个人不仅杀气多,口袋也装了好多东西。
不过比起杀气,这些世俗的物品并不那么吸引鬼胎。很快雾天狗就转过头,期待地看向了微动的布帘——和满身酒味杀气的琴酒类似,外面那人同样杀气缠身。而根据多年……多月做鬼的经验,这种杀气很多的人撞到一起,往往会突然产生更多的杀气。
在雾天狗期待的注视中,布帘缝隙一晃,伸进来一朵漂亮的红玫瑰。
外面的人并未露面,送完花扭头就走,毫不停留地离开了这个铺位。
雾天狗:“……”
好谨慎的人类,直觉也很灵……还是说,琴酒的杀意实在太重,被人察觉到了?
一边想着,它一边继续动手,试图用物理方式减少琴酒身上的杀气,增加两位杀气大户的会面可能。
……
不远处的另一处铺位。
江夏正躺在床上把玩着手机,忽然,他动作一顿,转头看向布帘。
视线刚落在上面,就见一只戴着白手套的手伸了进来。随之响起的,还有一道带着微妙的电子质感般的声音:“请收下这朵宛如血一般鲜红的玫瑰。”
那只空荡荡的手突然展开,手中出现的却不是他所说的玫瑰,而是一张印着玫瑰图案的扑克牌。
江夏坐起身,很感兴趣地盯着那只手。
近在咫尺的地方,戴着白手套的手略微一顿。不过很快它就重新动了起来:一合一张间,扑克消失,那只手里只剩一朵鲜艳欲滴的红玫瑰。
江夏噼里啪啦的鼓起了掌:“精彩的魔术。”
外面的魔术师似乎很享受这种赞誉,想一睹卧铺里那位品鉴大师的脸,哗啦拉开了布帘。
一张惨白的脸出现在江夏面前——这人带着一张装饰很少的空白面具,身穿漆黑长袍,头顶戴着帽子。帽檐下,红红的连体围巾裹在他的脖子上,遮住了每一寸皮肤。
捂得严严实实的魔术师看了一眼眼前的观众,笑道:“请收下这朵玫瑰。”
江夏接过那朵花,魔术师便拖着长袍,转身离开,又以类似的方式,把花送给了旁边的桥本摩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