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在视频播放完毕后,衣瀚林为了掩饰这种慌乱,随即一拍巴掌,恍然大悟般,极力辩解道:
“我忘了!真忘了!有次,我好像是与苏富源在电话提过,让他去湖阳调查一下路北方,与那位女商人的关系这事!但是,我的本意,就是希望他们前去了解路北方和那女人之间的关系,并未说要他们使用暴力或拘留逼着人家就范!这完全就是他们误解了我的意思!”
虽然衣瀚林如此狡辩。
但这事对于龙涛来说,只要他衣瀚林承认有此行径,有过唆使省信访局局长下去查人的行为,这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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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够了!
至于怎么处理衣瀚林,那完全是领导们的事!
衣瀚林是省级官员,他这样的级别,省里处理他,会相当慎重。
但龙涛当然知道,凭此证据,衣瀚林只要承认此事,那他这个处分,是受定了!
……
从纪委谈话室回来,衣瀚林走在路上的时候,越想越不对劲,越想越觉得事情很严重!
自己承认了,那把柄落到了人家纪委手中!
下一步,他们可就有十足的理由处分自己了?
这可怎么办?
从谈话室出来,衣瀚林径直去了上官松涛的办公室。
近几天,孟伟光出差在外,上官松涛也是他的好帮手,两人都属浙阳官场的本地帮。
上官松涛坐在办公桌后,耐心地听了衣瀚林讲述刚才在纪委谈话室的经历!
待他讲完,上官松涛瞪大眼,狠狠望着衣瀚林道:“老衣,你糊涂了!我早就听孟省长说过,就省信访局那事,要你顶着不要承认与苏富源有交集!你怎么就承认了?”
衣瀚林苦着脸,像死了爹妈一般:“松涛,这不承认,不行啊,苏富源那边都说交代出来了!”
“他指出这事儿,是你吩咐他的?”
“对啊,他向路北方承认的!他的人被路北方扣在湖阳,过了24小时要转为刑事拘留!这里边,还有省政协老曹的孙儿!……他顶不住压力,到湖阳要人!路北方不肯放!他被逼无奈,只得供出这事,就是我指使他干的!”
“草!苏富源这人真搞笑,就五名手下,扣了就让他扣着呗,真没骨气!”接着,上官松涛再道:“那?就算苏富源那家伙说了,你不承认,难道他扼着你脖子逼着你说?”
衣瀚林摆摆手道:“松涛,不是你说的那样简单的!现在他们已掌握到这层信息,会调取我和苏富源当时的通话,甚至,苏富源已经还原,当时我们的对话,你说这?我还怎么办?而且……我本来不想去纪委接受谈话,但孟省长不在浙阳!他们说我若不去,还要走程序将我带去!”
上官松涛听说这话,这才沉默不语了!
不过,对衣瀚林身陷此事,上官松涛也在帮着想办法。
他思虑了一会儿,喃喃道:“这省信访局这事儿,省委肯定是要处理人的!而且他们将这事儿,推给了孟省长!你说在这么足够的证据下,若孟省长处理你,你接受不了?他若不处理你,路北方那边的人会死揪着这事儿不放!这会让他好难搞哟!”
衣瀚林叹了口气道:“就是啊!现在这事儿搞成一团糟,主动权还在路北方那里。娘的,这路北方这次,像条疯狗一样咬着我不放了!苏富源被停职待查,当天去的2人被转为刑事拘留,都这样了,他还不满足。这次苏富源去湖阳,他趁机录了视频,竟还将视频,举报给省纪委。这样一来,省纪委只得下来查办!我这回…看样子,在劫难逃喽!”
……
看着衣瀚林那万分失落沮丧的样子,上官松涛挠了挠头,眼放精光,给衣瀚林出主意道:“咦,老衣,我想到了!要不,你就这事儿,给段文生打个电话,先在电话中,就这事说几句道歉的话,然后呢,让他委婉给路北方提醒半句,让他适可而上,不要死揪着这事不放呗!”
衣瀚林站起来身,扭了扭老寒腰道:“得了吧!段文生?他以前在省里的时候,就与我不对付!现在他进中央委员了,还搭理我?而且,就段文生那德性,和路北方一个鸟样,想要在他面求个人情,简直比登天还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