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严无咎。”杨德才眼神里闪过一丝狠辣,沉声说道。
李大柱心里“咯噔”一下,杀严无咎不是问题,问题是他牵扯到黄余农的案件,而徐晋光需要调查,需要给镇抚司和朝廷一个交代。
看出了李大柱的疑虑,杨德才问道,“李兄,可是有疑虑?”
直接地,李大柱便说了出来。
“黄余农的死,必然跟严无咎有关系,他是死在花魁的房间里!”杨德才强调道。
“这件事我知道。”
“那李兄可否知道,严无咎已经在密谋杀掉花魁了呢?”
杨德才一句话,差点没把李大柱手里的茶杯惊掉地上,骇然问道,“有此事?”
话都已经说到这里了,杨德才也不藏着掖着了,直接把今天的事情告诉了李大柱。
“我判断,花魁就是其中的关窍,所以,严无咎才想要尽快杀了花魁。”
杨德才对李大柱说道,他现在只有一个想法,就是让李大柱出手,让严无咎消失。
李大柱看了看沾血的信笺,又看了看三片火石道,“地牢着火,有办法把人救出来?”
杨德才很肯定地说道,“没有里应外合是绝无可能,只有可能会被烧死。”
李大柱正在思考的时候。
忽然。
吱呀一声,一扇房间的门打开了。
走出来的不是别人,而是——范娇芳!
心里揣着别样心思的范娇芳瞅准了这个机会,大摇大摆地走了出来。
看到这一步,万玉莹等人急死了,却被王凤仪给拉住道,“等等,有大柱在,不会出乱子。”
范娇芳一步步走到两人面前,故作恭顺地给两人续茶。
“这位是?”杨德才有些不太满意地问道,怎么说这么机密的事情,忽然就冒出来一个女人,莫名其妙地开始续水,万玉莹哪里去了?这又是谁?怎么能如此儿戏。
李大柱没有回答,只是等范娇芳续茶。
这一刻,院子里的只有鸟叫声和水流声,以及落叶悄然地应季落下。
待范娇芳倒完水,李大柱才对杨德才说道,“杨掌柜,你既然在平辽城数十年,想必应该知道过她,她就是天香楼前任花魁。”
“嗯?”杨德才打量了一下女人,憔悴沧桑,虽有点风韵,但是绝到不了花魁的程度,更何况,他见过魏清尘,在地牢啊,不长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