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别跟来。”
她从薛白身上学到一件事,即有时候要查一件事,大可以直接问。
小巷里,杜五郎正牵马而行,忽然前方有个人影匆匆撞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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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咦,是你?”
“你知道我是谁吗?”达奚盈盈问道。
她知道杜五郎有些呆,她从一开始认定的就是他身份不凡,而非认为他不呆。
而之后所见的一切则说明,那不凡的身份果然是废太子余党的一员。
“其实,我是知道的。”
杜五郎挠了挠头,移开目光,很怕看到达奚盈盈那要溢出来的饱满之处,实话实说道:“薛白都与我说了,赌场的女东家常在隔壁清凉斋,那个……很大,我是说清凉斋很大。总之他一形容,我就知道是你了。”
达奚盈盈觉得他是个好拿捏的,终于恢复了从容笑意,问道:“他还说什么了?”
“他说让我小心些,你背后的靠山很大。”
达奚盈盈问道:“那日在康家酒楼劫走薛灵,你也有份?”
“这你可不要胡说。”
达奚盈盈观察了一下,这呆子平时就有点慌慌张张,因此说谎时反而不易看出来。
她还要再试探,道:“你……”
杜五郎却向后退了两步。
“你就不要与我说话了,酒楼是你卖给我们的,大家都是邻居,往后好好相处可好?”
“好好相处?”
“对,等到傍晚,薛白自会与你说清楚,当好邻居。”
杜五郎赶紧牵着马走开,侧着头,始终不敢往她身上看。
时近午时,右相府。
吉温拿出一片母丁香含在嘴里,紧张得不停抖脚。
自他出狱以来,他就希望能为儿子报仇雪恨,且非常清楚杀子的仇人是谁。右相要先查出薛白的幕后指使,吉温也想通了,确实该查,杀子之仇那人也有一份。
可惜年初右相忙于国政,只将此事交于旁人。
没想到,右相府还没动作,薛白反而先跳出来,怂恿杨銛上奏开收盐税,圣人虽还未答应,但这分明是要掘右相的根!
总而言之,他已迫不及待。
终于,庑房的门被推开,吉温走向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