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秋堂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的发展进程,她原以为自己是做好事,结果没想到她舍弃一次算卦机会帮助的是人贩子的买家。
可。。。。。。。她不知道该庆幸还是该遗憾这一卦没有算,说不定她得到的结果也比黄家宝好不了多少。
没想到庄周梦蝶看着她道:“你今天想算什么呢?”
张秋堂一愣,看着向晚的表情有些不可思议:“主播,我,我还有机会吗?”
“我可以给你这个机会,但算出的结果不是你想要的,但算出这一卦,对你和对她都是最好的选择。”
张秋堂此时对结果的渴望超出了所有,因为她这些年的努力终于能看到希望的曙光了,连连点头:“算吧算吧主播,不管结果如何我都能接受,我都想要!”
向晚:“先说说自己的情况。”
张秋堂冷静下来,紧咬了嘴唇思索两秒后,才说出自己花费十多年才为寻找的一个真相:“主播,其实我和黄家宝经历一样,我的母亲是拐卖来的,而且我也知道这个事实。”
张秋堂对母亲的印象很深刻,因为母亲从老家逃离的时候,她已经七岁了,开始记事。
印象里的母亲,是家里的老黄牛,除了干活和吃饭之外,从不和家里人多说一句话,哪怕被父亲责怪打骂也都一言不发,仿佛没有灵魂。
或许是女儿对母亲天生的向往,她不止一次靠近母亲,想要和她说话,想喊她妈妈。
可每次母亲回应她的只是冰冷和陌生的眼神,让她非常难过,明明是有天下最亲密的母女之情,可在妈妈眼中,她就像个陌生人。
感情淡薄到连她喂养的那些小鸡小鸭都不如,她不做农活的时候就会躺在山间青绿的草地上,看着蓝盈盈的天空,或者看着河里游动的鱼群,有时候还会躲进深山不出来,让父亲和村里的叔伯们举着火把去寻找,然后找到会被父亲打个半死。
尽管这样,她仍然如此行事,屡教不改,愿意承受打骂和磋磨,却不能背叛她的信仰。
后来张秋堂的父亲再不给她出门,对张秋堂说要和妈妈给她生一个弟弟。此后晚上她耳边听到的惨叫声越加频繁。
被关着的母亲也日益消瘦,曾经在山坡里放羊放牛被晒的黝黑的脸上也开始慢慢返成正常色,再从正常色变成惨白,偶尔口中还会吟唱些她没听过的歌谣,看到妈妈用刀片割伤自己的伤口,看到她失了智般大哭大笑。
直到长大后,张秋堂才知道妈妈那种情况叫做抑郁症。
别人都说妈妈疯了,劝爸爸再买一个老婆,爸爸也和媒人打听着,想要再换一个新的。
可能是母女连心吧,明明那会年纪不大的自己就是能懂妈妈想家了,也知道妈妈要是再不走的话,可能就活不了了。自己的村子,一旦有女人做不了家务生不了孩子,就会很快死亡,她怕妈妈也是这样。
所以她在爸爸从媒人家喝醉了那天晚上,偷偷的偷走了他挂在腰间的柴房锁钥匙,跑到柴房给妈妈打开了门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