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辰说,不敢耽误,人一到车前便拉开车门,赶紧上了车,车子疾驰而出。
傅景川也挂了电话,脚下的油门几乎踩到了底,黑色的车在崎岖的山路上急乱颠簸。
傅景川双手紧紧压着方向盘,手背青筋泛起,俊脸绷得死紧,一双黑眸一边盯着前方泥路上车轮碾过的痕迹,一边观察着周围情况。
在开了约莫十五分钟的时候,东北方向漆黑山林里的微弱亮光一下引起了傅景川的注意。
他瞥了眼地图,地图显示那边并没有村落。
傅景川握着方向盘的手利落一打转,循着山路朝微弱亮光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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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漾是在泥路的颠簸中被颠醒的,后脑勺还带着被外力砸过后的钝痛和晕眩。
她的眼睛已经被蒙上了黑布,眼前黑漆漆的一片,什么也看不到,双臂也被反绑在了身后。
时漾只能从身体的颠簸中判断她在车上,而且正行驶在崎岖不平的泥土路上。
车里静悄悄的,除了夜风灌入车里的声音,再没有其他声音。
时漾无法判断车里有几人,她又是在哪儿,现在又是什么情况,被外力击伤过的脑袋有些晕眩,被绳索束缚住的身体也有因为气血不畅显得有些沉重难受。
时漾深吸了一口气,让晕眩的脑袋稍稍清明了些。
她小心翼翼地以脚底摸索着试探了下车子四周,从车门的高度和宽度来看,她隐约感觉她是在面包车上,而且是后备车厢里,这让她心里稍安。
时漾试着挣了挣手,绳索绑得很紧,她挣不开,但好在手掌是可以移动的。
她小心挪了挪身子,挪到了可能的开关处。
她小心伸出手去摸索,在一阵摸索中终于摸到了一个疑似开关的东西,她试着伸手压了压,“啪”的一声,车门开了,冷风陡然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