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内,何翩翩叹了口气,无奈说道:“那个蒲团,是颜夫子留给你,你为什么不去坐。”
杨盼儿神情呆滞,满脸的难以置信。
沈玉这家伙的身份这般高,居然能够与高台只是的那几人坐而论道。
小姑娘将目光看向沈玉,那男子在心中的形象又高大了几分。
“他是谁,能够与夫子坐而论道,不说是圣地之主,起码也应该是某个一流宗门的掌门,或者那座书院的祭酒,那人如此年轻,怎么当得起这个位置。”
“看他身上的气息,左右不过才神游境,如何有资格上去。”
“对,柳兄,在小弟看来,这西关城,以你的境界修为,当坐那最后一个位置。”
。。
许多人心中都有异议。
如此年轻,看起来不过境界平平,怎么又资格与剑佛和颜夫子坐而论道。
有些人则下意识将目光看向高台只是的三人。
在见到那几人的神情之后,刹那间便震撼的转过头,看向那个清秀男子。
秦子真苍老的面容中看不出任何情绪,他们只在老者浑浊的眼神中看到一丝惊艳。
而晏子书,原本阴冷的面容,此刻舒缓了许多。
最让他们不解的是,古井无波的剑佛此刻,仿佛灵山那位整日里以笑颜临世的未来佛。
这种诡异的气氛,让那些有些想法的人都下意识的闭上了嘴。
沈玉神情很平静,从始至终,他都对周遭的嘈杂响声置若罔闻。
这本就是一场戏。
颜师古想要借着讲道的信息,让身在千川的女儿现身。
而沈玉,只不过是顺手将那女子带走。
事情便是这般简单,没有什么坐而论道,也没有什么恩怨纠葛。
秦子真和晏子书两人,只不过是凑巧罢了。
因为他们也不清楚,为何颜师古会放弃执笔人的身份,走出帝都来到西洲。
至于剑佛。
沈玉视线望去,与那位佛门境界最高的强者对视一眼。
空气仿佛凝固。
两道不同的剑意在空气中碰撞,交割。
这位佛门强者,很显然也想知道,沈玉到底是如何能够让苦和尚圆寂,让厌离秽土崩溃,让血海出世。
这中间的每一件事放在任何一个人身上都不可能做到。
而眼前的那个清秀男子,却轻而易举的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