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惨烈哭嚎冲天而起,十几里方圆皆有耳闻。
突如其来的嗷一嗓子不知吓坏了多少正在干饭的孩童和行人。
“我的儿子,我可怜的岩儿。。。。。。”
“是谁如此狠心居然对你下这等毒手!”白茅茅眼圈瞬间通红,一张老脸白的像纸,瞬间惨白一片。
白岩是他老来得子,他白家还指着儿子传宗接代呢,向来宝贝的不行,打小带在身边连小伤都不曾受过,现在居然被人用如此惨烈的方式残忍杀害,这叫他怎么活的下去。
“到底是谁下的毒手?残忍杀害我白家麒麟儿,我白茅茅指天发誓,必将你碎尸万段剁成肉泥喂狗,否则难消我心头之恨。”
“天杀的逆贼反贼,我就屮。。。。。。”
白茅茅须发皆张,仰天咆哮间状若疯魔,口中污言秽语不断冒出。
接连传出的嘶吼声响彻四周,神火境中期修为尽数爆发,淡淡威压覆盖整座酒楼。
“白帮主稍安勿躁,你确认里面的死者是我徒儿白岩?”天一宗年轻人沉凝片刻,疑惑问道。
杂物间满是晶莹碎肉,光靠一具骷髅架子认不出白岩,而且他收徒后压根儿没见过白岩几次,根本不熟悉。
“张公子,父子连心啊!我已经认出岩儿的胎记,做不得假。”白茅茅老泪纵横,本就苍老的脸再度老了数十岁,好似脊梁骨被打断,肉眼可见的憔悴下去。
“白帮主放心,敢伤我天一宗门人,我必让他付出惨痛的代价,将其捉来随你折磨。”张啸淡然说道,他对白岩有个屁的感情,收他为徒也只不过是上面一级一级传下来的命令而已。
罗刹帮现在帮他们天一宗做事,总要给点甜头让他们更加卖力,省得背着他们搞阳奉阴违那一套。
“我儿平时温文尔雅从不惹事,基本没有得罪过人。到底是谁如此狠心?我就算倾家荡产,也要为我儿讨个公道。”
“我乖巧可爱的麒麟儿啊~呜呜呜呜。。。。。。可怜我白茅茅一把年纪,白发人送黑发人啊。。。。。。”白茅茅老泪成溪,撑着墙壁痛苦嚎哭,想为儿子收尸却不知从何处下手,顿时悲从心来哭得更大声了。
他的哭声极大,楼上楼下都听得清清楚楚,如此老脸不要的劲头,就连一旁的张啸和帮众闻言都十分无语,更别提楼下的一众修士了。
白老贼,你要不要听听看你在讲什么?
乖巧可爱?温文尔雅?从不惹事?
这些四字成语都踏马的说的是你那人憎狗厌的混账儿子吗?
且不说以前干的缺德事,就这三个月便娶了十七个小妾,逼得多少家商贾倾家荡产,家破人亡。
就这祸害,你还敢说他温柔可爱、温文尔雅。
老贼是真敢说啊,还麒麟儿,当真脸都不要了,连麒麟都敢侮辱。
众人眼神乱转,面上不敢露出丝毫愤恨的表情,心里却早已笑翻了天。
该啊,真踏马的活该啊!
死得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