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死了。”
沈宴卿不耐烦地皱起了眉,“谁愿意喊他进来那谁就去,少来烦我。”
过了好半天,冻到步子虚浮的秦元承才畏畏缩缩坐在了床边。
“对不起姐姐,是我太过任性,竟害得你在外面晕倒。我以身请罪,只求姐姐不要对我生怨。”
无意与他纠缠琐事,沈宴卿正想开口却被他打断了思路。
“我知道姐姐厌烦我,所以我只能躲在阴暗的角落里远远看你。”
他扶着胀痛的脑袋虚弱地倚在床柱上,薄唇不安地嗫嚅着:“可是上次分别,你着实伤透了我的心。你想打探什么直问便是,为什么要引诱我却无情推开我,在你眼里我仅仅是太子的垫脚石吗?”
沈宴卿忽而哑然,看着秦元承那因为浓愁而黯淡的眸子,她自责地叹了口气。
“大概真的是我太过自私。”
秦元承用力摇了摇头,“是我甘心做姐姐的信徒,只要你能开心,我愿意被你利用。”
“姐姐。。。”
他身子晃了晃,下一刻他面色苍白地摔在了她的怀中。
“我好难受。”
他神色痛苦地揪着半敞的衣领,那脸颊处迟迟难消的红晕更衬他的嘴唇没有半分血色。
沈宴卿担忧地抬起手,摸到那滚烫的额头时她不免惊呼:“快去请郎中。”
“不要,姐姐你不要丢下我好不好。”
说着,他扯着她衣角哭得梨花带雨。
“求求你把我留在你身边,我会烧饭也会缝衣,甚至你与太子哥哥的孩子我也能帮忙照看。我什么都能做,只要姐姐愿意留我。”
“你。。。”
沈宴卿愣怔望他半晌,终是无力地垂头无奈叹息。
“不是已经都算计到要做我驸马了吗,还在这演什么苦情戏码。”
闻言秦元承懵懵地抽噎几声,“什么驸马,姐姐你在说什么?”
“还在假装不知情?”
“姐姐你到底在说什么?”
他眼底那清澈的疑惑,让她一时犯了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