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死人了。”
不顾着街上行人奇怪的目光,沈宴卿将拜堂作揖的泥娃娃摆在掌心,反手拎起他的脑袋笑眯眯地问:“特意捏的你大婚场景,我的手艺不错吧?”
陈庭州皱着鼻子夺过女娃,拿起桌上的筷子胡乱在女娃脸上戳了几下。他看了看沈宴卿的脸,又看了看女娃,旋即满意地点点头。
“还是我的手艺好一点。”
“啊——王八蛋你把娃娃的鼻子弄掉了!”
风起。
才消融了一夜的积雪,在萧瑟的冷风中再次凝结。
“住手!别——!”
依偎在陈庭州怀中的沈宴卿惊恐地搂紧了他的脖子,还未完全睡醒的眼此刻紧紧闭着生怕见到什么血腥场面。
早上陈庭州非要拉着她看什么新学到的舞剑招式,但满院的冰面让他每次在耍帅时都要摔个四仰八叉。最后他气急败坏,说都是因为她没在身边所以发挥不出实力。
于是他强硬地单手抱着她,另一只手自信挥舞着剑。可是重心不稳下他很快刹不住脚,即将撞墙。
预想中的痛感没有袭来,沈宴卿小心地睁开眼,正看见陈庭州嘴里叼着一枝花兴奋地向她眨着眼。
“帅吗。”
“……”
砰——
“痛痛痛!”
陈庭州捂着脑袋可怜兮兮地跟在气冲冲的沈宴卿身后,又是捶肩又是递花地讨好着。
墙头上刚帮完忙的白轩无奈扶额,“真幼稚。”
正东一趟西一趟拿东西哄人的陈庭州闻言瞥了他一眼,“你娶妻了吗?”
白轩不明所以地挠了挠头,“还没。”
“老鳏夫。”
“?”
“你知道不对自家娘子百依百顺的下场是什么吗。”
“是什么?”
“会变成你这样的老鳏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