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咬着嘴唇,犹豫良久她鼓起勇气说了一句:“比起这些其实更多的是挂念。”
许是脸烧的厉害,她索性将被子彻底蒙住脑袋。昏暗又闷热的被褥下,她的心跳声格外清晰。
可等了半天,她没有听见半点回应,原本忐忑的心慢慢平静下来。她想起他如今事事都在以顾锦宁为首,又想着那时他明知顾锦宁对他下手却仍觉顾锦宁没有坏心思。她幽幽地叹了口气,果然只有被人放在心上时,才能不管做什么都会被偏袒。
蓦地,被子让人掀开一角,刺眼的光照在脸上让她连忙闭眼。
陈庭州歪头看着黑暗中她捧着脸满是懊恼地紧闭双眼,忽而他抿唇无声笑笑。趁她还未睁眼,他伸手敲了敲她的脑袋。
“再不出来就要闷傻了。”
“哦。。。”
见她讷讷钻出,他唇边笑意更浓。
“先离开吧,其他的有我暂时给你圆谎。”他温柔地理顺了她有些炸毛的头发,“现在你的清白攥在我的手中,回去后还是想想如何取悦我吧。”
沈宴卿哀怨地盯着他,“明明是你算计我。”
“不止,我还要以此威胁你。”
“无耻!”
他难掩笑意地看她气鼓鼓地挥动着拳头,狭长的眼中多了些他自己都未发觉的眷恋。
送她出府后,陈庭州静静凝望着那近乎夜夜都闯入他梦中的背影,心底那块空缺渐渐生出血肉。他低头微微握起手回想着她的余温,有些出神地轻声道:“再信你一次,希望你。。。不要再辜负我。”
回到宴席上,他忽视奕元愤怒的目光,径直走到皇后身旁躬身抬手行礼。
“儿臣来迟,还请母后见谅。”
皇后皱起眉看向往后再无人进来的大堂入口,“你宠幸的那个姑娘呢。”
“只怪儿臣不知餍足,折腾得她实在不便下床,所以我遣人把她送回家中了。”
陈庭州轻描淡写地糊弄过去,丝毫不管听见这句话时顾锦宁险些失控的表情。
“你!”
皇后被噎得半句话也说不出来,云荷见状紧跟着送上一杯茶水,抬手轻顺着她的后背。
皇后看着愈发不如从前争气的陈庭州,强压下心头不满劝说道:“本宫不管你如何风流,但正妃之位只能是阿宁来坐。那个上不得台面的庶女,本宫勉强应允她为妾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