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药。”
他乖乖地坐到她的旁边,拿出一颗药丸递到了她手中。
见她疑惑,他内疚地绞着手指,“是解那日你在秦宅服下的媚毒,这毒对你身体无害,只是会在我身上散发的香气影响下,变得有些。。。有些需要我。”
沈宴卿不悦地皱起了眉,“你果然没失忆。”
“对不起姐姐。”
秦元承把头垂得更低,他讨好地扯着她的袖子弱声道:“是我太想与姐姐亲近,这才糊涂到用欺骗来接近你。原谅我好不好,给我一次赎罪的机会,我保证再也不会逾矩。”
说着他竖起手指就要发誓,沈宴卿却冷着脸抬手阻拦。
“你费尽心机接近我到底是贪图什么,还是你把我当成了那画中人的替代品。”
秦元承轻轻摇了摇头,“姐姐那样聪慧,怎么还没有发现自己就是那画中人呢。”
“我?”
沈宴卿这才回想起来,那画像中女子青涩模样倒是和她从前有几分相似。
“那你把我画得好丑。”
秦元承微微发怔,他动也不动的就那样盯着她的眼她的脸。
“十几年没见我都快记不清你到底是什么模样了。”
那些个他回去后独自承受煎熬的日子,那些个他隐忍复仇却始终孤独的夜晚,那些个他受折磨遇坎坷几近要他半条命的时刻,全都靠记忆里她那愈发模糊的脸来疗愈。
只是他已经快要记不清她的样子了,所以只能下笔草草勾勒出她的轮廓。
“没关系,你就在我眼前,这次不会再画错了。”
“那个。。。我们以前认识?”
“同样是山匪横行,同样是你我共同面对。你十五岁那年,跟随心上人剿匪却不慎落入危险。而我,是你带回陆家养过两个月的没人要的小孩。”
沈宴卿想了想,终是没什么印象地敷衍点头,“原来是你啊。”
自是看出她的心不在焉,秦元承却也没有戳破。
“太子殿下应该很快就到了吧,这样寒酸的地方也不知他能不能住得惯。我看你们还是随我去秦宅暂住一段时间,反正剿匪一事也很简单。”
短短几句话,却是带给她三次疑问。
沈宴卿有些震惊地摸了把冰凉的脑门,“你怎么知道太子会来?你在临京也有宅子?剿匪很简单?”
秦元承无奈地弯唇浅笑,他抬手撩起她散乱的发丝温柔地放到耳后。
“从前他便寸步不移守着你,如今怎么可能放任你独自应对凶险的山匪。宅子是刚买的,肯定比不上京城的宅子,也只能勉强将就了。至于剿匪,对我来说的确很简单。”
“姐姐,看在我还有用的份上,不要赶我走好不好。”
他总是这样,每次在她欲要放弃时提出极其诱人的条件。可结果常常是她前脚刚拿到胜利的果实,后脚却早已掉进他设好的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