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允许在临渊城内停留。
需要以最快的速度离开。
九公主当然也不会让徐年难做,进入临渊城后虽然她很想仔细看看这座名震天下的城池,但还是让使团马不停蹄地继续前进。
没有一刻停留。
用最短的时间穿城而过。
临渊听潮的阁楼上。
武帝一只手撑在腿上打着盹,另外一只手水平伸出,握着鱼竿。
鱼竿久久没有动静。
倒是楼梯上响起了脚步声。
“师父!师父……你鱼竿动啦——”
文摧走上了楼。
轻手轻脚来到打盹的武帝身边,在他耳边低声,武帝顿时睁开眼手臂发力提起鱼竿,一鼓作气犹如行云流水,然后……鱼钩脱水时,除了在水面上扬起的一点涟漪外,什么都没有。
没有鱼上钩。
白起一杆的武帝也不见生气,顺手又挥了一杆,继续垂钓。
然后侧头看向嬉皮笑脸的文摧。
文摧的肩上还扛着一人。
准确来说,是一具尸体。
“说说吧,黄瀚他都做了什么……”
文摧一五一十地将黄瀚交待出来的事情说了一遍。
武帝面色谈不上悲伤,最多也就是有点唏嘘。
“文摧,你觉得事情至此,主要责任是在于黄瀚,还是诱使黄瀚的戒中魂灵?”
文摧放下了黄瀚,摸着下巴沉吟片刻,说到:“师父,我觉得这种事情是不可能分这么清楚的。”
“黄瀚师兄心术如此,他所求更多但师父你不愿意给,他自然就会有贪求,不碰上戒中魂灵,可能也有项链里的魂灵或者祖祠里的魂灵,他照样有可能落到今日田地。”
“但如果从戒中魂灵的角度来说,这能炼化他人增长修为的巫法确实太有诱惑力了,便是换成比黄瀚师兄心术更正的人,也未必能够坚守住本心,不被这戒中魂灵诱向邪路。”
武帝点了点头,手上的鱼竿一动不动。
“如果是你呢?”
“我?我肯定是向着师父您的啊,毕竟管他是魂灵还是混蛋,在师父面前都只有滚蛋的份儿,孰强孰弱一目了然,我就算要卖了良心,肯定也卖个价高的吧。”
文摧指着自己,直言不讳。
武帝又点了点头。